,然后谈笑更欢。穿着黑色灰色西服男人们,双手深深插入口袋,和旁边人交谈时,身体摇来摆去;妇人们挽着灰色盘发,手指抚弄着玻璃杯;他们看上去都是个样子。敏娜在楼上,准备悄悄下来,化着装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客人当中。他四下张望,她可能已经在这里,可没有个女人,或者男人,看上去像她。他穿行在交谈人群中,那些男人有些不对劲,那些女人也是,这个屁股,另外些肩膀。个矮男人,秃头,浑身香水味,他脖子对衬衫来说太细,领结有他拳头那大。寻找敏娜时亨利从他身边走过,他朝他弯下腰,“你定是亨利。”他嗓音尖细刺耳。“你定是,可以从你脸上表情看出来。”他站直哈哈大笑,转过身去看是否有人听到他笑话。亨利等着,就像那次在店里等着别人玩笑样。那个秃头矮男人又向他转回身,想打圆场,压低声音说:“知道是你当然是因为身高咯。亲爱,你知道是谁吗?”亨利摇摇头,只见那个男人把指头伸到秃顶上,用大拇指和食指揭起点头皮,让他看那下面不是骨头和脑子,而是头发,拳曲黑波浪,完他又把头皮盖上,“现在你能猜到吗?不能?”他高兴起来,显得很得意,把腰再弯得低点,跟亨利耳语:“是你露西阿姨。”然后就走开。露西,那些不是阿姨阿姨中个,是敏娜朋友,早上会来喝咖啡,想要亨利参加她小剧团,直想要他加入,这事被耽搁并不是因为他拒绝,而是敏娜,也许有点妒忌吧,不想让他去,所以不要紧。可敏娜,那些大屁股男人,那些壮硕女人,哪个是她呢?或者她还在上面等,等他们都喝上更多葡萄酒?他透过面具窟窿喝酒,想起上回他初次,和事后泡在水桶中裙衣,它现在在哪儿?他把酒飞快地咽下喉咙,不去辨味,可齿间涩麻感觉舌头也舔不去。他边寻找着敏娜,边等待即将来到琳达,没琳达,他告诉她没必要,因为没人认识她,她是个陌生人,所有陌生人都等于化装,可是这是个派对吗?他们全都站在那里,交谈,说笑,从这群窜到那群,没有人听唱机,也听不到,如此嘈杂。没有人换唱片,派对该是这样吗?他自己去换唱片,伸手去够唱片套,个掉皮破烂硬纸板,这时只手抓住他手腕,只老手,他抬头看见个老男人,很老男人,耷拉着边肩膀,弯下腰来,背上驼在外套下面微微拱起,头发分得很开,下巴上撮胡子,嘴唇上面块亮斑地方却寸毛不生。这个男人抓住他手腕握下,然后放掉:“别费事,反正没人听得见。”亨利面朝这个男人,戒备地拿起葡萄酒杯:“你化装吗?是不是每个人都化装?”那个人戳戳自己肩膀,看样子不疼:“这个怎能伪装出来呢?”“那可能是部分,是说用垫子或者……”亨利话音低下去,淹没在鼎沸人声中。那个男人转过去把背对着亨利,大声说,“你摸,摸摸看再告诉这到底是不是垫子。”像喝酒样,这样事情只要做得快,就能做到,飞快把它吞下肚就好。他伸出手去碰碰那个人背,又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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