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托尔,你把他叫作牧师是什意思?”母亲问,“们都以为塔塔·库伏顿度是酒鬼呢。”
“不,玛玛·普莱斯,他不是酒鬼。他是个受人尊敬恩
地回答个问题。他总是以这种方式应对,仿佛觉得某个地方肯定有陷阱,千万不能栽进去。他反问道:“阿纳托尔,你现在难道不也是坐在家餐桌边,把塔塔·恩杜大讲特讲偶像崇拜那些特别针对话和他布道词翻译过来吗?”
“是,先生,是在这做。”
父亲将刀叉交叉着搁在盘子上,吸口气,对自己占上风颇感满意。父亲善于占上风。“阿纳托尔兄弟,每天都在祈祷,希望能充满理解和耐心地将恩杜兄弟领入们教堂,”他说,“或许,也应该为你祈祷。”
他们谈论是恩杜大酋长,或者说是露丝·梅所称“打开先生”。并不反对说他难缠。酋长戴着眼镜,却没有镜片(他似乎觉得这样能提升他智商)。他还用小动物皮毛紧裹着脖子。这身时尚装扮倒是可以媲美佐治亚州上教堂老太太们。老太太们装饰还是挺漂亮,但对这位酋长,很难保持应有敬意。
“如果要考虑哪些算是敌人话,你不应该把算进去,先生。”阿纳托尔说,“你如果害怕你教堂受到挑战,那你就应该知道这儿还有个恩甘噶,就是说,还有个牧师。村民也对他满怀信任。”
父亲松开领带和礼拜天穿短袖衬衫领子。“首先,年轻人,并不害怕基兰加任何人。是向全人类报送上帝伟大喜讯信使,他赐予伟力,要比野蛮公牛或最强壮异教徒更有力。”
对此,阿纳托尔平静地眨眨眼。猜他肯定在想父亲把他看作哪种,是野蛮公牛呢,还是强壮异教徒。
“其次,”父亲继续说道,“要指出你显然必须明白事情,那就是恩杜兄弟哪门子牧师都算不上。他要关心是如何管理人与人之间关系,而非精神方面事务。但你说得很对,身边是还有位牧师,他正牵着右手。主就是们牧羊人。”自然,父亲得让人觉得他很清楚阿纳托尔谈那人是谁或究竟是怎回事,即使他不明就里。他从来就是个万事通老爹②。
“对,对,当然啦,主就是们牧羊人,”阿纳托尔很快地说道,似乎他对此并不怎相信,只是想尽快从中脱身,“可说是恩甘噶塔塔·库伏顿度。”
们都盯着桌子中央,好像有什东西四脚朝天地死在那儿。哈,们都认识塔塔·库伏顿度。们见过他斜着眼,嘴里喋喋不休地远远走来,他身子总是大幅度地前倾着,让人觉得他马上就要往前摔下去。他只脚上长六个脚趾,但这还不是他全部怪异之处。有时候,他在集市上卖阿司匹林,神情高贵,俨然基戴尔医生③。但另些时候,他用白色涂料把自己从头到屁股(说就是屁股)刷个遍,就这样出现在们面前。们还看见他蹲在自家前院里,四周围着几个老头,他们起喝棕榈酒,最后全都喝得东倒西歪。父亲告诉们塔塔·库伏顿度犯下伪先知罪。据说他和几个已成年儿子都会算卦,他们算卦方式就是把鸡骨头扔进葫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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