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告诉你,天分这种东西在刚果根本没什用,就算像内尔森那样聪明,也是没法上大学,和普莱斯家女孩子们样。照昂德当夫妇说法,比利时人打定主意要使当地人免受独立思想影响。
如果真是这样话,那倒对阿纳托尔很好奇——比如说,昂德当夫妇究竟是如何让他当上老师。有时候,在脑海里想象自己会怎问他。吃过午饭后,姐妹们和都会躺下来,只要脑中无事可想,就会琢磨那样场景。阿纳托尔和走在通往河流小径上。们这做有很好理由:他可以帮把水拎回家,也许他还会邀讨论经文里他不太明白地方。于是,们便如此这般聊起天。在想象场景里,父亲已原谅阿纳托尔,还鼓励他与们家人交朋友。阿纳托尔笑容特有亲和力,完美门牙裂条小缝。在想象中感受到那笑容对鼓舞,甚至鼓起勇气问他那张脸怎会如此奇妙:他们究竟是怎让每条疤痕都这笔直?是不是疼得厉害?然后,他就告诉橡胶种植园事。它们到底是怎回事?在本书里读到过,要是工人当天没采集到足够橡胶,就会被砍断手。比利时工头会把篮篮褐色手带给老板看,那些手像鱼堆似堆得乱七八糟。文明白人基督徒真是这样吗?
在想象中,阿纳托尔和都是用英语交流。虽然在现实生活里,他大多数时候都用刚果语给孩子们讲课。他刚果语口音跟其他人不样——就连都能听出来。他会把嘴形拉得很大,正好露出牙齿,好像他直都很担心自己被误解似。觉得阿纳托尔能帮们家摆脱困境,因为他在这儿也是个外人,和们样。他会对们困境抱持同情心。而且父亲似乎也很感激他,在他们俩有过争执后,他仍旧愿为布道做翻译。阿纳托尔只要能更好地理解经文,就能成为父亲朋友。
尽管如此,们仍然感到困惑不解,为什他会如此体贴地把内尔森派给们。内尔森第次自己去取水、烧水时候,母亲真是感激不尽。她竟然坐到椅子里哭起来。派这个好学生来,是份天大礼物。理论是,这做是因为阿纳托尔在们家看到两件事:来,书这多,可以给聪明孩子阅读,就算那孩子再也没法上学;二来,们很需要帮助,就像摩西孩子需要摩西样迫切。感恩节时候,母亲还当着父亲面大声祈祷,求主能把们家安然无恙地带离这儿。他不喜欢她将自己在信仰上犹疑不决显露出来,他也这说。确实,露丝·梅把们吓得不轻,但他理智地提醒母亲,无论是在佐治亚州还是堪萨斯城,反正不管什地方,孩子都有可能把胳膊摔断。说句实话,要是们当中有谁注定要摔断次胳膊,那肯定就是露丝·梅。她玩命似奔跑在人生路上,仿佛她打算在撞上二十岁之前就把整个人生都经历番。
虽然很不喜欢这样说,但艾达简直不可理喻。她门心思地想要搞破坏,当然用是她那种慢吞吞方式。没有谁让她独自人晃晃悠悠地在丛林里走。她本来是可以跟上起走。主是们牧羊人,们这些羊至少要凭自己努力跟上羊群步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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