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还在为他们准备选举和独立事宜。那将是场厨房选举——由于谁都不识字,每位候选人都由某个象征性物品来指代。这些男人都明智地以有用东西来代表自己——刀子,瓶子,火柴。阿纳托尔已在学校门前摆好排大陶碗,旁边依次放上刀子,瓶子,或火柴。选举日那天,基兰加每个男人都要往里扔块鹅卵石。女人则个劲儿地对丈夫说:刀子!瓶子!别忘和你说话!男人虽享有投票特权,却似乎提不起什兴趣。老年人说独立这种事适合年轻人,也许这也没错。孩子们好像比谁都兴奋,他们比赛从院子那头往碗里扔鹅卵石,看谁扔得准。每天结束时,阿纳托尔都会把这些鹅卵石倒掉。每当鹅卵石掉落至土地上,形成崭新星座时,他就会叹气。孩子们闹着玩投票游戏。选举日结束时,塔塔·恩杜儿子们会把鹅卵石和代表每位候选人象征物——刀子,瓶子,火柴——放进不同袋子里,再驾着独木船溯河而上直到班宁维尔。那天,刚果全境鹅卵石都会溯河而上。没错,大地也会移动。载着这重分量,独木船就像只脆弱鸟儿。
特罗尔塞克阿·本埃,埃本·阿克塞尔罗特也在旅行。他可不会浪费时间。这些天里,他飞许多趟,上至奎卢河,下至南方任何个地方。加丹加省,开赛省——都是有许多矿井地方,他无线电里就是这说。每个礼拜,他都会在们这个村子停留足够长时间,以便能够几乎不花文地换取她们木薯和大蕉,惹得她们像参加葬礼人那样号啕哀哭。不管是什东西,只要把袋子塞满,他就会尽快飞走。在想象中,经营橡胶种植园和铜矿比利时人和美国人都是用大袋子装东西。
认为们村医生诗人就是恩甘噶库伏顿度。奇葩坚果,是父亲对他称呼,种需要砸碎种子。他们俩可算得是彼此彼此。眼下,恩甘噶库伏顿度正单独为们写诗,究竟写什取决于葫芦碗里白色鸡骨,碗就被放在们家门外积雨水坑里。
看见他把碗留在那里。当时正朝窗外看,他在那瞬间正好回头,直直地洞穿眼睛。发现他眼神里透着和蔼,便相信他这做是想保护们,真。通过将们赶走,来保护们免受愤怒神灵、们自己蠢行伤害。
邦果,班果,宾果。如今在美国流传刚果故事就是:食人魔传说。很清楚这种类型故事——孤独人鄙视饿肚子人,饿肚子人鄙视快要饿死人。有罪指责遭罪。那些装腔作势所谓正义之士都在谈论着食人魔、邪佞小人、罪人和遭天谴人。如此来,每个人心里都会好过些。所以,才会流传赫鲁晓夫要到这儿来和吃人肉土著跳热舞,教他们憎恨美国人和比利时人说法。这话肯定没错,因为可怜刚果人怎会懂得去憎恨美国人和比利时人呢?毕竟,们拥有这亮白皮肤。们在自己家大房子里吃他们食物,然后把骨头扔出去。扔满骨头草地片狼藉,从中或可窥见们自己命运。那个刚果人为什要来读出们厄运呢?毕竟,们拿他们孩子去喂鳄鱼,为就是让他们懂得什叫王国、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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