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于他所说难以确定极乐。
“难道你只看这些吗?”
“差不多吧。近几个月来,是这样。再说,也没有多少看书时间。不瞒你说,就在最近,想再石看你从教欣赏伟大作家书,就感觉自己像《圣经》里所讲那种人,极力拔高自己身长。”
“你读是哪位伟大作家,结果给你这样古怪自评价。”
“不是他给,而是读时候自然产生……他就是帕斯卡尔①。也许碰上那段不大好……”
①帕斯卡尔(1623—1663),法国科学家、哲学家、散文作家,著有《思想集》。
。
第三天,们起去摘玫瑰花,然后,阿莉莎让把花儿送到她房间去。这天,还没有进过她房门。心中立刻萌生多大希望啊!因为当时,还怪自己不该这样伤心呢:她句话,就能驱散心头乌云。
每次走进她房间,心情总是很激动,不知道屋里是怎布置,形成种和谐而宁静氛围,看就认出是阿莉莎所特有。窗帘和床帏布下蓝色暗影,桃花心木家具亮晶晶,切都那整齐、洁净和安谧,切都向心表明她纯洁和沉思之美。
那天早晨走进屋,发现从意大利带回马萨乔两幅画大照片,从她床头墙上消失,感到诧异,正要问她照片哪儿去,目光忽又落到旁边摆她喜爱书书架上,发现半由送、半由们共同看书慢慢积累来小书库,全部搬走,换上清色毫无价值、想必她会嗤之以鼻宗教宣传小册子。又猛然抬起头,看见阿莉莎笑容可掬——不错,她边笑边观察。
“请原谅,”她随即说道,“是你这副面孔惹发笑,你看见书架,脸就失态……”
不耐烦地打个手势。她说话声音清亮而单调,就像背书似,眼睛直盯着花束,插花摆弄起来没个完。她见这个手势,略停下,然后又以同样声调说下去:
“处处是高谈阔论,会人惊讶,费多大气力,只为证明点点东西。有时不免想,他那慷慨激昂声调,是不是来自怀疑,而不是发自信仰。完美信仰没有那多眼泪,说话声音也不会那颤抖。”
“这种颤抖和眼泪,才显出这声音之美。”还想争辩,但是没有勇气,因为在这些话里,根本见不到从前在阿莉莎身上所珍爱东西。这次谈话,是根据回忆如实地记录下来,事后未作点修饰或编排。
“如果他不从现世生活中先排除欢乐,”她又说道,“那在天平上,现世生活就会重于……”
“重于什?”说道,听她这种古怪话不禁愕然。
可没有那份心思开玩笑。
“不,说真,阿莉莎,你现在就看这些书吗?”
“是啊,有什奇怪?”
“是想,个聪明人看惯精美读物,再看这种乏味东西,难免不倒胃口。”
“你这话就不明白,”她说道。“这是些朴实心灵,同随便聊天,尽量表达明白,也喜欢和他们打交道。事先就知道,们双方都不会退让:他们绝不会上美妙语言圈套,而读他们时,也绝不会欣赏低级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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