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其中原因。濒危贝类水生动物主要捕食者是麝鼠。在过去五十年里,麝鼠在河流两岸过度繁殖、泛滥成灾。从历史上看,遏制麝鼠是水貂(如今大部分都变成貂皮大衣)、水獭(也几近灭绝),当然,还有红狼。现在谁也无法确知,在缺席两百年后,这种饥饿大型犬科动物将如何修复此地生态系统使其恢复稳定。稀有物种、濒危物种——不仅仅是河中水生生物,还有被过度啃食植被及为之授粉昆虫——皆可重燃生机。
也有可能,郊狼会成为害兽,就像那些被新引进物种那样。也许,农夫射杀也有道理——她不得不承认有这样可能。但她内心并不真这样想。她相信郊狼出现只有个原因:它们正在悄悄溜入并接管两百年前红狼腾出地盘。这两种捕食者很难区分:红狼可能是灰狼和郊狼杂交。和郊狼样,红狼也是靠气味来捕猎,即使是漆黑片夜晚它也能追踪猎物,不像那些大型猫科动物,要靠视觉捕猎。它们就像是借郊狼复生,其体格也颇为相近。事实上,从她发现踪迹来判断,出现在这儿郊狼和红狼个头几乎般大,或许经过数代以后还能更大——它们暗暗地潜入这片土地上粗糙洞穴中,这些洞穴也正好需要它们来填补。灭绝已久动物幽灵正悄无声息地返回这片曾经栖息过地形复杂密林,好似跳动心脏又返回胸腔。她相信这切就是自己将要看到,只要她密切注视着,只要她别太懒散、大意,别把猎杀者引向狼穴,她就能看到场神奇承上启下交接仪式:王者归来。
她皱起眉头,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她记得有红粟和白粟。她考虑着自己是否该多做些什以帮助推进这个实验。她咬着钢笔,力图集中精神。这样工作时间越长,她就越是感觉到身体想要活动活动,结果就彻底走神。她想吃点东西,最好是温热、特别。她不想去说穿这是什欲望,就姑且称之为食欲吧。通常来说,在这里生活,食欲这东西根本不值得多想——她总是饿就吃,吃什都成。但今天整天,她身体却老是让她觉得不自在:大腿疼,腹中空。
也许可以用海军豆做份汤羹来充饥。想到这儿,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打算先进屋将海军豆放进只搪瓷碗里蒸着,顺便焖上铸铁荷兰锅里剩下玉米面包。昨天早上,他离开前用她那只荷兰锅烤黄澄澄玉米面包。她当时想,这面包肯定是他要带走,没想到他将大部分留给她。待会儿她要拿着热好玉米面包回到门廊上,照旧坐进这把椅子里,面朝西方,后背正好对着克林奇峰,就这样静静注视着林木之后天空渐渐燃起红霞。
她走进屋里,点亮煤油灯,想都没想就去开那只存放着十磅袋装豆子金属大罐。但她马上又停下来,觉得自己好蠢。现在泡豆子太迟,也来不及像她平常那样,次煮好半周量,想吃时候就舀些来吃。但她肯定碗橱深处还存着罐预先煮好白豆。于是,她打开碗橱,将意面酱、金宝汤速食汤罐头、意式饺子,还有其他想不起来食品都推到边——除豆子和米饭,她几乎不会劳心费力地去做其他吃食。她刚想将荷兰锅移开,却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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