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里奇,”乔尔说,“这女人可要让你遭殃。你还是别种田,和她好好比试比试吧。”
他们这是在取笑她吗?不过他们彼此之间也是这样说话——有长吁短叹、有嘲笑奚落,也有尊敬,她开始有些领会。他们也都坦率地表达出对她为人欣赏,尤其是大里奇和赫布那个从利斯波特赶来儿子,他叫什名字来着?卢萨拉拉针织衫,担心乳头是不是透出来。她绞尽脑汁在想那孩子名字,好像那有多重要似。她直盼着他能再重复遍自己名字,但他只是把第二瓶像蛇样会咬人酒递过来,他们现在都在敬酒。难道她这快就喝完第瓶?为什里奇直冲着她笑?他这人挺难揣测——她从没想过他还有这面。她这下明白洛伊丝为什要把头发染得年轻些,时时留意自己丈夫。
“那谷仓是用栗木搭吗?”赫布家未知名字男孩问她。
“你在问吗?”
“那是你家谷仓吧,难道不是吗?”
,所以之前很难分辨各人喝是什。
“哇!”她尝口后便惊叹出声。酒味干冽,有劲儿,很像白兰地。“不错。”她又说,并点点头,因为他们似乎都很在意她看法,“虽然听说这酒像蛇样会咬人。”
听这话,他们哄然大笑起来,连赫布都不例外。卢萨脸上微热,很高兴能争取到这份友好,但也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和这些男人成同盟,和他们女人唱起反调。也许只是跟玛丽·埃德娜唱反调吧。不论是谁,似乎都对玛丽·埃德娜心怀不满。
“那,大里奇先生,你有啥要和说道说道?”
“是你家后头牧场上山羊。现在算明白你为什让和乔尔把你牛全牵走,就是为给山羊腾地方。也知道你要羊干什。”
她吃惊,没想到如今转到这个话题上来。她竟然有资格谈论自家谷仓。他们家里那些妻子可不是这样,就连厨房,都不承认是卢萨。当然啦,这些男人也都是姻亲;他们和卢萨样,也都不是从小在这宅子里长大。她还从没想到过这点——他们也不算怀德纳家人。
“对,觉得是栗木搭。”她指指山墙顶部附近细木接合处,“你看到屋顶拱起来那个地方吗?那是后来搭,觉得用是橡木。那里还没有朽坏,不过椽子全都得换。”
赫布吹声口哨。“那可得花你不少钱。”
“帮个忙,”她说,“要是你听说有人想做换谷仓屋顶活,就对他说你知道有位女士可以让他赚点钱。”
“你应该让他在你家
“你知道?”不知何故,她时有些慌乱。小里奇已经把她计划说出去?要是他真说,有什要紧吗?
“对。”大里奇眼里闪着光。
“好吧,那为什要山羊呢?”
“好让难堪啊。它们会把你家饲草田里蓟草和野蔷薇啃个精光。你想想,要是有人开车经过,看见篱界另边,就会说:‘哎呀,先生,那个里奇·鲍林怎搞,他家饲草田里长就是堆乱糟糟野蔷薇,两美分贱卖给都不要。’”
“正是因为这个才弄来山羊,要把你饲草生意搞砸。可受不眼睁睁看你卖饲草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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