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来……（6 / 7）

“如果个女孩没做过爱就死，会说她运气好。”玛丽恩继续说，“可对于男孩……老天，男孩不都想着做爱吗？男孩和男人都这样。”她又加句，“对不对？你们都是这想？”

“是啊。”十六岁少年自,bao自弃地说。

玛丽恩站在床边，拿起缝缀着华丽低领花边淡紫色背心，也拿起与背心配套内裤，但是把粉红羊绒开衫拨到床另头。“天太热，”她对埃迪说，“希望你原谅不穿毛衣。”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心脏狂跳，看着她解开衬衫纽扣。“闭上眼，埃迪。”她无奈地告诉他。他闭上眼睛，担心自己会晕过去，觉得身体左右摇晃，只有脚不动。“好。”他听见她说。她穿着背心和内裤躺在床上。“轮到闭眼。”玛丽恩说。

埃迪笨拙地脱掉衣服，与此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感到身旁床垫因为他体重陷下去，就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两个人视线相触，埃迪觉得心头阵刺痛。玛丽恩笑容里母爱，多得超过他最大胆期盼。

子——十五岁蒂莫西则更像个小孩。主教学楼门口是无数埃克塞特人骄傲、父母亲最钟爱拍照背景，不知道曾有多少身心尚显稚嫩学生穿过这座大门，从那句令人敬畏邀请下方经过：

到这里来，男孩们

成为男子汉

然而，托马斯和蒂莫西没变成男子汉就死。想到这里，埃迪惊觉，玛丽恩已经暂停讲解，目光落在她自己那件粉红羊绒开衫上，它正和淡紫色背心还有内裤起摆在床上。“天啊——不能把粉红和淡紫放起！”她惊叫道。

“没考虑颜色，”埃迪承认，“喜欢那个……花边。”可他眼睛背叛他：他盯着背心领口，却忘“低领”怎说，脑子里只想到和“低领”联系密切“乳沟”，当然，他知道不能用“乳沟”这个词。

他没有碰她，但当他开始抚摸自己时候，她把揽住他脖子，把他脸按在她胸前。他刚才直没敢看她胸。玛丽恩抬起

“低领花边？”玛丽恩反应迅速。

“是。”埃迪低声说。

玛丽恩抬眼看着床铺上方照片中她那两个快乐儿子：Hucvenitepueri（到这里来，男孩们）utvirisitis（成为男子汉）。埃迪已经学两年拉丁语，第三年折磨正等着他。他想起条常年流传在埃克塞特老笑话：那句拉丁铭文翻译成“到这里来，男孩们，把你累趴下”更合适。但他感觉玛丽恩现在没心情听笑话。

望着站在成年门槛上两个儿子照片，玛丽恩对埃迪说：“都不知道他们活着时候有没有性经历。”埃迪想起1953年埃克塞特年鉴里托马斯亲吻女孩照片，猜想托马斯或许体验过。“也许托马斯有过，”玛丽恩补充道，“他非常……受欢迎。但蒂莫西肯定没有——他太腼腆，而且只有十五岁……”她越说声音越小，目光又回到床上，继续凝视羊绒开衫和内衣裤。“你做过爱吗，埃迪？”玛丽恩突然问。

“没，当然没有。”埃迪告诉她。她朝他笑笑——同情笑。见她如此，埃迪竭力想表现得没有那可怜和不讨人喜欢，尽管他相信自己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