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兵:是……是,是想戳他交裆来。可没戳住。
警察:为什要戳人家
警察:你长期流窜在西京?
刘红兵:不是流窜,是工作,是定居。都说过两遍,未婚妻调到西京,是来陪未婚妻。关系已经转到北山地区驻西京办事处。
警察:你用警棍非法戳当事人棍?
刘红兵:是,他侮辱未婚妻,把脏痰盂端直踢到未婚妻身上。并且还企图对未婚妻大打出手。
皮亮:你胡说,谁要打你未婚妻?她算个弄啥?个外县烂杆唱戏,都不怕脏手?痰盂也是自己滚到她身上。
乔所长就说:“来,把你们那两个宝贝货色看下,看审讯得怎样。啊?”说完,所长就把他们几个,领到二楼最顶头房间。
这是个内外间,刘红兵和皮亮在里边坐着,面前端对着两个很大灯泡,把脸照得煞白,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他们对面暗处,坐着两个审讯人员,正在问话、记录。
忆秦娥能感觉到,他们在隔着玻璃外间房能看见里面,里面却是看不见外边。
审讯还在继续:
警察:刘红兵,再把你非法持有警棍来历复述遍。
,可就给们这行把麻达寻下,啊?是不是?忆秦娥?”乔所长明显是想跟忆秦娥搭话样子。
忆秦娥被说得害羞,用手背就把笑露齿嘴捂住。
乔所长问:“哪个是忆秦娥男朋友?就那个非法持警棍?啊?非法用警棍戳人人,看不配这女子嘛,啊?把狗日好好关几天,下下火,啊?”
所长说得大家都不好接话。
乔所长又问:“那个胖子是干啥?”
刘红兵:痰盂咋没滚到你头上呢?
警察:(把个像唱戏用惊堂木样东西,狠狠在桌上拍下)都闭嘴!问啥回答啥,不许乱开口。刘红兵,老实交代,那棍戳在当事人什地方?
刘红兵:肚子上。
皮亮:他胡说,明明是朝交裆里戳。闪,才戳到肚子上。
警察:(又是惊堂木)你悄着。刘红兵,老实交代。
刘红兵:在家里拿。爸工作得罪过人,有人扬言要扭断爸脖子,爸就给家里拿根警棍回来。听说有人要收拾未婚妻,就回去把警棍拿来。就这。
警察:你保证你说都是事实?
刘红兵:保证,向毛主席保证。(说着,还举起只手。)
警察:严肃些。你爸是北山地区副专员?
刘红兵:是,老副专员。你不信,打电话问刘天水,北山没有不知道。问刘红兵,也没有不知道。
单团长说:“们团搞音响。音响师。”
“什师?音响是什玩意儿?”
单团长解释说:“就是演出时,把演员声音扩出去那些机器。他是专管这个。”
乔所长刺啦笑说:“你们唱戏,名堂就是多。那不就是管喇叭叉子。啊?派出所大喇叭,门房老张就捎带着管。按,声音出去;按,声音又没。最多调个音量大小,还需要谁专管呢。啊?还叫个什音响师,咋不叫‘萝卜丝’呢。啊?”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单团长跟忆秦娥和保卫科人,相互看下,再不知说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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