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很惊讶。
提醒自己——至少
日志是这
说——几天前告诉过他记起她在
个屋顶上参加派对。
“是。”说，“们是朋友。她怎样
？”
本看着，表情颇为悲伤，时间愣住。他讲很慢，单他说出消息并不像担心那糟糕。“她搬走。”他说，“是好些年前事。想肯定差不多有20年，实际上就在们结婚后几年。”
“去哪儿？”
“新西兰。”
握住他手。
“对不起。”他说，“想想当时，只是觉得太难。”
“知道。”说，“知道。不过妈妈呢？她有没有帮忙？她喜欢做奶奶吗？”他点点头，看上去似乎想要说话。“她死，是不是？”说。
他握着手：“她几年前去世，很抱歉。”
是对。感觉头脑已经停止运转，似乎它无法再接受更多悲伤、更多破碎杂乱过去，但知道明天觉醒来这切记忆都会消逝。
假思索。写页又页。现在回到这里，而本以为在休息。停不下来，要写下切。
不知道写自己小说时是否就像这样，字词喷涌而出落到纸面上；还是会慢些，更加深思熟虑呢？真希望自己记得。
下楼后给本和自己各冲杯茶。搅拌牛奶时，想着必定给亚当做过无数次饭，煮过蔬菜浓汤、搅过果汁。把茶端给本。“是个好妈妈吗？”说着递给他。
“克丽丝——”
“定要知道。”说，“是说应付得怎样？怎应付孩子？他那时定还很小，当——”
“们有联系吗？”
“你们联系段时间。不过又断，以后
该在日志里写什才能让自己熬过明天、后天以及再往后每天？
幅图像飘到眼前。个红头发女人。亚当参军。有个名字，不请自来。克莱尔会怎想？
就是它，朋友名字。克莱尔。
“克莱尔呢？”说，“朋友，克莱尔。她还活着吗？”
“克莱尔？”本说。他脸迷惑地盯着好会儿，接着变脸色。“你记得克莱尔？”
“出事故时候？”他插嘴说，“那时他2岁。不过你是个很棒妈妈。直到出事。后来，嗯——”
他不再说话，吞下下半句，扭开头。想知道他没有说出口是什，什东西他觉得不告诉更好。
不过知道已经足以填补些空白。也许记不起那个时候，但可以想象。可以看到每天有人提醒说已经结婚生子，他们告诉丈夫和儿子正要前来探望。能想象自己每天像从未见过他们样跟他们打招呼，也许稍微有些冷淡，或者干脆副茫然表情。可以看到们经历痛苦，们所有人。
“没关系。”说，“理解。”
“你照顾不自己。你病得太重，不能在家照顾你。你不能个人待着，几分钟也不行。你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你以前还走丢过。担心你可能会自己洗澡忘关水龙头，或者要自己做吃结果忘东西已经做上。管不过来，所以呆在家里照顾亚当，母亲也在帮忙。但每天晚上们会来探望你，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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