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财经新闻科上班成慢性折磨,等着上司慢慢发现原来对自己所干活无所知;无论现在如何可怜地想要学习本应掌握知识,再如何虚心求教也为时已晚,有点可笑。整天弓着腰趴在咔嗒作响打字机上,腰弯得越来越低,担心被炒而冷汗直流——助理财经主编手和蔼而伤感地搭在肩上(“
来看看?”
伯尼咯咯直笑,看上去有点困,琼因为感到十分难堪,罗丝在旁冷冷笑着,绝对理解丈夫们有时会有多烦人。们站在过道上,每人至少往身上套半打衣服,又看到那张号手照片,心里想自己敢不敢把那烫手问题提出来。可是这次不敢肯定哪个答案让更害怕:伯尼可能说,“就是照张相而已,”他也可能会说,“那当然是!”然后走到衣橱或壁橱那里,翻腾阵,找出那把生锈军号,们四个只能又走回去坐下,伯尼并拢双脚脚跟,绷直身体,为们吹出纯洁忧伤音乐。
那时是十月。记不清那年秋天到底写多少篇署名“作者伯尼·西维尔”故事。确实记得写过个充满喜剧色彩故事。有位胖胖乘客,想更好地看街景风光,从出租车天窗里探出身子,结果腰给卡住。还有个很严肃故事,伯尼就种族宽容长篇阔论番(想起在布朗克斯区棕色人种数量增加这个问题上他与罗丝总是夫唱妇随,多少有点酸溜溜);记得那段日子,只要提到他,和琼就会吵嘴。
比如,琼说们真应该回请下他们,对她说别犯傻。说敢打赌他们不会指望们回请,她问:“为什?”干脆不耐烦地简单说,们之间层次上差别无法逾越,假装西维尔夫妇能真正成为们朋友,或假装他们真想与们交朋友都是徒劳。
还有次,个无聊之极傍晚,们去婚前最喜爱餐厅吃饭,几乎有个小时们竟找不到任何可说话题。琼努力想找点话说,不冷场,于是举起葡萄酒杯,十分浪漫地隔着餐桌靠向,“为伯尼这次把你小说卖给《读者文摘》干杯。”
“是啊,”说。“没错,这可是笔大买卖。”
“噢,别那粗鲁。你明知道总有天会成真。们就会挣上大笔钱,去欧洲,想干什就干什。”
“你开什玩笑?”她话突然让很恼火,个二十世纪受过良好教育聪慧姑娘怎能如此容易上当受骗,这样个女孩竟然是妻子,竟然同这种头脑简单、无知人生活这多年,还将继续生活下去,这情形,在那刻似乎有点难以接受。“你怎就不能长大点呢?你不会真以为他有机会卖掉那堆垃圾吧,你会吗?”看她眼神定与那晚伯尼看眼神有点像,那晚他问不会真以为是二十五美元次时,他也说:“你会吗?”
“是,会,”她说,把手里酒杯放下。“至少,相信。以为你也相信。不然,继续为他干活不是有点可笑、有点虚伪吗,是不是?”回家路上她没有再同说话。
想,真正麻烦在于们那时被两件更为严重事情纠缠住。是们刚刚发现琼怀孕,另件事是在合众国际社工作像偿债基金债券样岌岌可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