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这些东西写下来。对其他人而言,这或许像是轮盘赌或赛马会,可寻求并非金钱。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有种感觉,决定,地铁车窗上某块玻璃会给带来答案,让找到幸福。在这里,在地下穿行时候,时间是线路图上站站描绘出来、规定下来路程,切显得那决绝,毫无变通余地。用到决绝这两个字,是为更好地理解(自从投身到这场游戏当中,有太多太多东西需要去理解)自己心中暗含期望,期望遇到次擦肩而过交集,说不定它就在车窗某块玻璃反射之中。车厢里疲倦人群上上下下,即便知道自己所思所想,也未必能察觉到自己心中这种决绝,此外,在这种交通工具上,在车厢里某处地方,上车下车站点谁先谁后,也是早有定数,谁也没法料定你会和谁起下车,是先下呢,还是那个夹卷纸瘦子,那个身绿衣服老太太会不会直坐到终点站,那几个男孩会不会马上就要下车,他们要下车是肯定,因为他们已经收拾起本子尺子,打打闹闹地走到车厢门口,而在那边,在车厢角,好不容易空出个座位,位姑娘刚刚坐下来,看起来还要坐好多站,另外个姑娘就完全无法预测,安娜是完全无法预测,她坐在靠窗座位上,腰挺得笔直,从艾蒂安·马塞尔站上车时她就在车上。这时,个黑人空出她对面座位,谁都没有注意,趁机溜过去,越过坐在靠外面那两个乘客膝盖,在安娜对面坐下来。本来来坐地铁就是为再赌把运气,于是立刻开始在车窗玻璃里寻找玛格莉特侧影,猜想她定长得很漂亮,喜欢她那头黑发,喜欢她那缕头发斜搭在额头样子。
要说玛格莉特或是安娜这些名字是后来加上去,为是在写这篇东西时候能把她们区别开来,那不是实话。名字都是由游戏瞬间定好,意思是,车窗倒影里那个姑娘绝不能被叫作安娜,同样,坐在对面那个姑娘也不能被叫作玛格莉特。此刻,她看也不看眼,眼神涣散在虚空,满满地都是厌烦,周围所有人也都样,眼神盯在某个地方,但绝不是身边众人,除那些孩子,他们聚精会神地看着,直到大人来得及教会他们要从人群缝隙中看东西,要似看非看,要带着种有教养天真,摆出副事不关己样子,避免感情交集,每个人都封闭在自己气泡里,排成排,把自己用括号括起来,在别人膝盖和胳膊肘之间竭力保持最起码自由间隙,用张《法兰西晚报》或本平装书把自己隐藏起来,但总会有像安娜样人,似看非看,目光填满面孔与那位聚精会神读着《费加罗报》男人之间中性、愚蠢距离。如果说能预感到点儿什,那就是安娜迟早会把无所事事目光转向车窗,那时,玛格莉特就会看见影子,目光与目光交会,在漆黑隧道里,车窗像层稀薄水银,她身上紫色长毛绒大衣飘拂着,她面孔仿佛来自另个层面,摘去车厢里惨白灯光给人们涂上白灰似可怕面具,特别是,哦,玛格莉特,这你是否认不,人们可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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