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他接住她手,但是没有握住,立刻就把它松开。面对这粗鲁、羞涩动作,巴伦蒂娜觉得那隐约不安消散。她朝门走去,蒂诺跟在她身后。她走进另个房间,在昏暗中她勉强能看清里面家具。通向走廊出口不是在右边吗?她听见身后蒂诺刚刚关上餐厅门。房间变得更阴暗。她不情愿地回过头,等他上前。在蒂诺手臂野蛮地抱住她之前,股汗味就已经将她包围。她闭上眼睛,艰难地反抗着。如果可以,她会马上把他杀死,她会不停地打他,打烂他脸,撕烂他嘴,他正在吻着她脖子,只手在她紧绷身体上游走。她试图挣脱,她突然向后仰,倒在张阴暗床上。蒂诺放肆地在她身上滑动,锁住她腿,用他被葡萄酒浸润嘴唇亲吻她嘴。巴伦蒂娜再次闭上双眼。“他至少应该先洗个澡。”她边想,边放弃抵抗。蒂诺又像对待俘虏那样控制她会儿,似乎因为她放弃而感到讶异。然后,他喃喃自语,亲吻她,他伏在她身上,用笨拙手指寻找她上衣拉链。
太棒,巴伦蒂娜。正如盎格鲁撒克逊人智慧教给人们那样,这样可以避免许多由于勒掐而造成死亡,在这种情况下,唯明智做法就是那句名言所说:“放松,好好享受吧[16]。”
四点,太阳仍然很高,贡多拉停在圣马可广场前。和之前样,蒂诺伸出前臂,让巴伦蒂娜扶住,他保持着这个动作,似乎在等待着,他看着她眼睛。
“再见[17]。”巴伦蒂娜说,接着她开始离开。
“
大利烟草质量低劣。他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抽烟;汗水沿着他紧绷古铜色脖子滑落。
“这里离酒店很远吗?”巴伦蒂娜问,“不想再继续打扰你们。”
“事实上,应该为这顿午饭买单。”她想,她思考着这个问题,但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她说出酒店名字,蒂诺说他会送她回去。罗莎不在餐厅里已经有会儿。躺在角落里猫咪在午后热气里昏昏欲睡。有河道气味,老房子气味。
“嗯,你们非常客气……”巴伦蒂娜说,她挪动托斯卡纳式座椅,站起来,“真可惜不太会说意大利语……还好您能听懂说话。”
“哦,当然。”蒂诺说,他纹丝不动。
本来想和你妹妹打声招呼,但是……
“哦,罗莎。她大概已经走。她总是在这个时间离开。”
巴伦蒂娜想起吃午饭时有段她听不懂简短对话。那是他们唯次说方言,蒂诺还跟她道歉。不知为何,她觉得罗莎离开是因为那次对话,她有些害怕,而且因为害怕而羞愧。
蒂诺站起来。那时她才发现他很高。他小眼睛看向门,那扇唯门。那扇门朝向卧室(兄妹俩带她来到餐厅时候经过那里,他们还向她道歉)。巴伦蒂娜拿起她草帽和提包。“他有头美丽头发,”她想,但她没有说出口。她有些不安,但同时又觉得安全,感觉自己被填满。这种感觉比那整个上午苦涩空虚感要好得多。就这样填点东西,她安心地面对着某个人。
“很抱歉,”她说,“本来想和你妹妹打个招呼。感谢你们所做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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