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丢下老婆孩子到春天。”爸爸说。
“还真体贴呀。”沃克先生喃喃说。
“你以为会把她交给你？”爸爸
脸涨得通红。
“够
，你们两个。”大玛芝说，“想斗晚点儿再斗。至于现在，恩特要离开，要搬进来。恩特，会陪你妻女过完冬天。会保护她们不受任何东西、任何人伤害。你春天就可以回来。说不定到时候，你会认清自己多幸运，好好对待你老婆。”
“你不能强迫走。”爸爸说。
劝她离开，但她不肯。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爱他，或许妹妹也像他
样有病、有缺陷。不知道。只知道报警会害她更惨，她求不要再报警。尊重她想法，不再插手干涉。这是辈子最大错。他拿榔头追着她打。”大玛芝神色黯，“连办葬礼时候都不能让人瞻仰遗容，你就知道他把她打得多惨。他宣称榔头是从她手上抢下来，他只是自卫。法律对受虐女人很无情。他依然逍遥法外。来到这里就是为逃离那切。”她看着恩特，“结果却遇到你。”
爸爸想站起来。
“劝你坐着别动。”沃克先生说。
爸爸慢慢坐回去。蕾妮感觉到他很紧张，他眼神中闪烁着焦虑，从他握拳又松开动作也看得出来。他穿着靴子脚紧张得直点地。他们不知道这次小小会议将让妈妈付出多惨痛代价。他们离开，他就会爆发。
“相信你们是好意。”蕾妮说，“可是——”
“这个答案拿不到高分噢。”大玛芝说，“听好，恩特，阿拉斯加会引出人最好和最坏面。假使你留在外界，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知道越战很惨烈，你们这些士兵经历让很心痛。不过你受不黑暗，对吧？这不是什
丢脸事，大部分人都受不。接受现实，做出对妻儿最好选择。你爱珂拉和蕾妮，对吧？”
爸爸看着妈妈，表情变，他整个人软化。瞬间，蕾妮看到她爸爸，真正他，如果没有被战争毁坏，他应该是这样人，“以前”那个人。“爱她们。”他说。
“好极。既然爱她们就离开，去赚钱养家。”她说，“打包行李上路吧，破春再见。”
(1)疯狂八（CrazyEights）：种纸牌游戏，最先出完所有牌玩家获胜，每次出牌花色或数字要跟上张弃牌样。
(2)所多玛和蛾摩拉：西方传说中罪恶之城。城里居民不遵守戒律，充斥着罪恶，因此被毁灭。
“不，”沃克先生慈爱地说，“蕾妮，这不是该由你解决事情。你只是个孩子，听着就好。”
“和汤姆商量过。”大玛芝说，“你们状况，们想出几个办法，不过说真，恩特，们其实最想把你拖出去宰。”
爸爸笑声，然后再也不出声。他意识到他们不是在开玩笑，愕然瞪大眼睛。
“偏好这个决定。”沃克先生说，“不过大玛芝另有计划。”
“恩特，你立刻打包滚去北坡。”大玛芝说，“油管工程正在招募你这样人，那里是所多玛和蛾摩拉(2)，但他们需要技工。你在那里可以赚很多钱，你需要钱，春天之前不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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