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好吧，
先前跟您说过，住在奥斯坦德，时不时去
趟列日。每次，在相熟
旅馆租个房间，就头扎进这带图书馆。多年来，都在探索古罗马时期比利时人留下文献。
“任何个中学生都能背诵恺撒著名开篇：‘高卢全境分为三部分，其中部分住着比利时人……’据恺撒说，他们是高卢人中最勇敢支。不想枯燥重复罗马征服高卢、比利时人同日耳曼人渊源，以及这里成为罗马行省历史。们不清楚高卢比利时人何时接受
基督教，但在《信经》形成时期，他们确实已在大公会议上占据席之地。在漫长时间中，流传至今古籍固然有限，可们连这些也知之甚少。在看来，这工作就像拼拼图样，常常错位，常常丢失，却渐渐组成们祖先历史，只是没人知道这拼图最终能有多大。也许暗地里有着不切实际幻想，盼着发现篇伪经，或者几封奥古斯丁佚失书信。发现没那
有戏剧性。《圣马丁传》《编年史》《通厄伦人史》某些抄本附录四世纪通厄伦主教们作品和书信，大多平淡无奇，没人留意。起初，粗略翻过它们，却渐渐被其中对通信者吸引。开始留意关于他们切。抄本零散而断断续续，要确定先后并不容易。把能找到信读过遍后，这个事实深深震撼：在漫长岁月中，两个朋友艰难地通信，超然于相隔遥远、路途凶险、蛮族肆虐，更超然于个帝国衰亡，却仅仅讨论个假想问题：如果某人取代某人，世界将变成什样子！
“……没错，您肯定早已猜到，这便是胡安修士讲故事。古时朋友分别，会锯开块铭板，人拿半，以便重逢时相认。叙达修斯与爱梅卢斯命运就像两半铭板，彼此相抵又彼此相合。它们丢失在时间缝隙里，也许直到现在才得以拼合。胡安在故事中追溯他祖先，而现在要讲是们祖先。您提到过，胡安在编纂祖先生平时，忍不住透过字母，直接同他讲话。也忍不住想透过您故事，在消逝音节中间对胡安说：‘您好，修士，来自月球背面；也许您对们并无好感，但您祖先曾直梦见们脚下土地……’
“们必须承认，和他显赫友人相比，爱梅卢斯生平晦暗成谜。只有很少抄本提到他名字，留下有关他只言片语。有文字代代传抄，渐渐也就走样。如果们相信这就是叙达修斯友人，那他很可能就生于通厄伦。在您故事中，雨果和雷米都曾取道通厄伦前往科隆，他们脚下大道在罗马时代就已存在。它是比利时最早主教城市，直到被旁边列日取代。他祖上或许出过几位军官，甚至在罗马禁军任职，隐退时就把刚兴起新宗教带回故乡。到他那代，通厄伦把守军商要道，繁盛时，家族也颇为阔绰，能把他送往罗马学习，在那里他认识叙达修斯。也许家乡某些变故让他不得不返回通厄伦，出于情势或家族传统，爱梅卢斯在通厄伦教会担任要职。
“接下来事情，叙达修斯没有意识到，讲故事胡安也没有意识到；又或者他们在某刻意识到，却出于某种缘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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