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啥?没说啥你们把胡永顺支走,偷偷摸摸!你老实交待,你们在起怎商量?
没商量啥。那天他说是走累,坐着休息下,们没商量啥。
啥都没说,句话都没说?你骗谁呀!
说是说,都是些闲话。他问明水情况,问他黑河口情况。他没说要逃跑话你想嘛,他是那笨人吗?
他要是想跑,还跟说吗?不怕汇报吗?
袁干事又说话:自觉些,这个人要自觉些。你要是不自觉,可就不客气。
刘文山想,看今晚阵势,交待也得挨整,不交待也得挨整,不交待或许能混过去。且看他怎办吧。
袁干事吼起来:怎,这个人不想走坦白从宽立功赎罪路吗?非要点他名吗?自动些,还是自动些好!
没有人自动交待。地窝子里静得能听见外边风声。人们都静静坐着,有人互相看着,好像是在询问这个人是谁,但后来很多人眼光都随着袁干事眼睛转向刘文山。刘文山如芒刺在背,很不舒服,他垂下头躲开袁干事眼光。他想,你就是把捆起来也不承认,承认就得交待刘光耀跑到哪里去后果不堪设想。
刘文山!站起来!
人也都挣扎着坐起来。
他们身后还跟两名就业人员。这两名就业人员把两盏风灯挂在墙上,然后把根粗麻绳搭在房梁上,再把两根铁锨把立到墙根,虎视眈眈看着大家。
刘文山惊下:莫不是刘光耀被抓回来!
就在他惊惧不定时宋新亭厉喝声:嗯,怎就这些人?
外边进来人已经挤在地铺上坐下,有人有气无力地回答:再人都起不来。
哼,你还编得圆得很!你老实交待不?你想挨绳子吧!
你们两个人平时就来来往往,穿条裤子刘文山不言语。他和刘
终于,袁干事吼声他名字,他惊得噌声站起来。
你说,刘光耀跑到哪里去?
他装出非常委屈样子说,袁干事,可是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就不知道他跑嘛。
胡说!你不老实!刘光耀从黑河口回来那天,你们就在明水河边商量逃跑事。有人作证!
刘文山想起那天情景,说,们那天没说啥。
宋新亭气哼哼嗯声,然后把脸色变得柔和起来对着袁干事说,袁干事,开会吧,也就这些人。
袁干事眼睛左右转下,说,刘光耀跑。今天们就开个跑人会。
听说刘光耀跑,寂静无声地窝子骚动下,人们低声交谈起来,但议论声立即就消失。袁干事又说话:刘光耀跑,他是不想接受无产阶级劳动教养,不想好好改造思想,不想重新做人。这事今天就不说。要说是刘光耀逃跑有些人知道,但是不报告。非但不报告,还支持他逃跑。这个人与刘光耀同谋,共同与无产阶级专政对抗,和党对抗。这个人名字先不说,就看他自觉不自觉,自己承认不承认。要是他自己承认,给他创造个改过自新机会。
说到这里,袁干事眼睛盯住刘文山。
刘文山心里惊:他是真知道和刘光耀商量过逃跑事还是在吓唬人?他怎会知道呢,难道有第三者吗?是第三者揭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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