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是幽灵。这其实是难产而死女性,其遗憾具体化而成形象。不管是乡下地方山田先生家女儿,还是贵族家大小姐,只要因难产而死便会以这种形式出现来表现遗憾。反过来说即表示只要产女出现,就是有孕妇因难产而死。说她不是幽灵证据就是她不会对人作怪,且你看她表情,点也不怨恨,对吧?”
确,也这觉得。
“现在们已经失去正确理解这形象能力。例如说,嘴上说这是难产而死女人遗憾,但若问及其具体形象为何,恐怕答不出来吧?”
“因为那本来就没具体形象,当然没办法回答啊。”
“但们却能用心形记号来表达‘心’。不管其起源是心脏还是杯子,总之们看便知道那代表心概念。心不也没有具体形象吗?”
“隔壁是家在大地震[22]时烧掉才搬过来。这带没受到什震灾,很多灾户搬来这里。”
京极堂吃着炸豆腐皮,看桌上书眼。
“对,回来时,瞧你盯着这本书看,怎回事?”
“其实没什。这个念作‘kokakuchou’吗?没听过这种妖怪。”
“不,那念作‘ubume’。”
如果她表情充满怨恨,或许会令人觉得相当恐怖。但她表情却是那样地困惑,与其说恐怖,更让人觉得……
非常不祥。
图画上头写着“姑获鸟”。
不久,京极堂提着箱子回来。
身穿简便和服、面无血色男子提外卖箱子样子意外地可笑。
“这讲是没错啦……”
“产女也是相同道理,只不过在现代无法通用罢。除生产时风险已经降低,现代人对妖怪感觉也消失。神怪不断被剔除
京极堂边吃乌龙面边回答。
“喔,原来是‘ubume’,那听说过,抱孩子送人妖怪对吧。原来‘姑获鸟’要念作‘ubume’啊。”
“当然不这念。所谓姑获鸟原本是中国恶鬼,别名夜行游女或天帝少女,披上羽毛便化作鸟,脱下羽毛就成女妖,典出于《本草纲目》等书。没记错话,《和汉三才图会》中记载也把她与产女混同,石燕想必是根据这个而画吧。但所不能理解是,在中国,原本姑获鸟具有抓走他人女儿当养女之特性,但这与产女特性相差甚远,应不至于混淆才是。而且‘ubume’通常会写作‘产女’。”
京极堂娴熟地边吃着乌龙面边侃侃而谈,而只要开口便会停下筷子,害得荞麦面都泡软。
“记得产女是难产而死女人化成幽灵嘛。”
“真讨厌,隔壁老爷子说什‘马上就好,看你肚子很饿样子,稍等下’。表面上很亲切,其实还不是嫌外送麻烦。听虽不爽,不过还是自己提过来。这是你狸猫荞麦。”
什“你”,还不是京极堂擅自决定。只是随便都好,所以才没多说什。
“虽说面店有自由贩卖权[21],不过这鬼地方真会有客人来吗?连价钱也敢样收二十圆。”
“要说地点不好,你书店还不是样。记得隔壁好像从战前就开始营业嘛?”
想起学生时代,来这里玩要回去时曾到隔壁面店吃过竹篓凉面。记得那时份是十五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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