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总是如此,不管何时,仿佛总会看透切似闯进内心世界。这个人实际上知道些什猜也猜不着,或许他根本对无所知,但是他那然切姿态,令这个像是只靠块小木板漂浮在深不可测海洋上人感到极具魅力。所以曾有段时期把自己部分托付在他身上。姑且不论这做是否正确,至少他确实把这个人原本模糊轮廓变得更清晰。对于原本结巴口拙、沟通能力零零落落而言,这做确实乐得轻松。同时,对这个宛如理论化身、对人爱理不睬朋友而言,这其实也算是他为自己亲手把从彼岸强行拉回此岸事负责方式吧。
“总之你这家伙就是没用,真不像话。”
京极堂说着,拿起日记最后部分开始念起来。
京极堂打趣地说,接着不知想调查什,又继续翻起日记。不久,满脸疑惑地抬起头来,说:
“最早密会是九月十八号,九月共有三次,十月有五次,接着十月八次,十二月四次,看来他相当迷恋久远寺姑娘。之后日记多半只记天气与食物,大概也没心情写日记吧。只不过关口啊,他写好几次没见到你令他觉得很在意啊。”
对,想起来……
坚决不愿意与他见面。不,说是害怕见面亦无妨。
没错,那之后与他后来再也没碰过面,不久他便直接赴德深造。
有。”
昭和十五年九月十五日(日)阴后晴
闷闷不乐。虽听从中禅寺秋彦君之建言撰写书简,历经三日,仍留置手中。镇日苦思,决定托关口巽君传达。呜呼,对己之无用甚感遗憾。
昭和十五年九月十六日()天候不明
未出席讲学,镇日卧床,无外出故不知天候。现在时刻应为深夜,关口君未归,不安也。此等重要之物,果不该托人也。后悔莫及。
对而言,藤野牧朗这个人长期以来直是个禁忌。
若没有遇到像这次特殊状况,恐怕他名字再也不会被想起,就这样永远封印于记忆深处。
会变成这样,切都是眼前这位朋友、妻子、榎木津,以及与有所关联其他所有人所导致。他们集合起来,推动停滞时间,把从彼岸拉回此岸,而代价就是必须将藤野牧朗这名男子与久远寺梗子这位少女从记忆视野中抹杀掉。
“你脸色很苍白,怎,回想起来吗?回想起当时你——那种有如黏膜般感性?”
京极堂以缺乏抑扬顿挫声调说。
昭和十五年九月十七日(二)雨
关口巽昨晚已回宿舍,然再三访问不得会面。中禅寺君曰其状态极不寻常。疾病卧床乎?或有他事乎?
昭和十五年九月十八日(三)雨后阴
自称使者之老翁捎来书简。开封之际心脏蹦跳欲裂,内容远超乎预料所及。短短十数年之人生,今日乃最可喜之日也。即刻动身前往约定地之授子银杏处。惜未能与关口巽君会面,甚憾。
“像这样看人日记等于在窥人隐私,实在不值得夸奖——总之,由此看来他接到回音之后立刻去密会,而文中提到授子银杏应该就是鬼子母神寺内大银杏。由此可以肯定他确实是收到久远寺家人捎来信息吧。呵呵,这说来,你就是他们爱神丘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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