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极堂打断话说。
确实是看错,影中人不是凉子,而是位没见过妇人。
她气质高雅,坐在膝上小孩应该就是幼年时期藤牧。仔细观察之后,觉得也不算跟凉子很相像,只不过说像便觉得越看越像。第印象是很相像,或许是楚楚动人感觉与凉子很类似吧。
把心里所想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
“说得不清不楚,到底像哪个?姊姊?还是妹妹?”
京极堂搔着头,从日记堆中抽出昭和元年(公元九二六年)那本,其他日记因而顺势倒下,茶几桌面瞬间被笔记本小山所覆盖。京极堂毫不在意地在小山上打开日记,看两三行又立刻合起来。
“喂,你怎会拿这种东西来?太草率吧,这不是该看东西,这是藤牧母亲手记啊。”
原来拿错。冷静判断话就知道那早期确不太可能出自藤牧之手,可是本来就是京极堂自己说过去日记比较重要。向京极堂如此辩解之后,他又扬起单边眉毛不屑地回答:
“说是昭和十五、十六年日记,结果最重要册还不是不见?想读是他真心话而非他母亲手记。那种东西好好收藏在藤牧自己心中就好,不是这个外人该看。”
京极堂迅速地从桌上小山中将他母亲手记挑出来。
昭和十五年十二月三十日(二)大晴
无处可归,留在宿舍过年。午后书简送达,隐然畏惧之事竟成现实,着实不知如何应对。思及此,焦躁难耐。呜呼,索性自断生涯。
“这什鬼日记,干吗不写清楚点?这写根本没有记录意义,想知道就是这个‘隐然畏惧之事’是什啊!”
京极堂忿忿地说,将笔记本丢到桌上。
“没办法呀,这不是会议记录也不是数据,是日记啊。又不是写给人看。”
“反正姊姊跟妹妹很像,说像哪个还不都样?”
回避正面回答。
不、不对。
如果说限定黑白照
“这些日记详细记载藤牧幼年成长情形,昭和八年年底——他十岁时母亲去世。病卧在床时仍继续记录,临终之际托付给藤牧,后来他继承母亲遗志,往后十八年持续记载下去,毫无间断。”
此时,张纸片由笔记本中掉落。
那是张老照片,影中人是位穿和服女性。和服——久远寺凉子?
“这、这是久远寺……”
“嗯?这是他母亲啊,怎?与久远寺家姑娘很相像?”
“哪有人这样。”
京极堂说。
“不管默认对象是自己还是别人,这世上不可能存在以不让人阅读为前提文章。这日记里只有天气很明确,如果他仅凭这些叙述就能回想起当时状况,不必写日记也能回想起来!何必写这什冗长又不明确鬼文章!”
“用不着那生气吧?日记本来就是这样,你这种人终究无法理解吧。藤牧日记其实还算好,要是来记,肯定连个月也维持不。能持续记录二十年不间断,其毅力应该值得褒奖而不是责骂吧。”
“你说得倒轻松,这可是少数仅有惟线索哪。而且说什二十年不间断,你想想,昭和元年他才四岁、五岁而已,哪有人这岁数就开始记日记。没错,肯定有问题,大大地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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