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死人什
也不会想，死
就
“石燕把产女（ubume）
汉字标成姑获鸟果然是根据《三才图会》而来。只不过《三才图会》是写作姑获鸟，但念作‘ubumetori’，把她当成鸟种来看待。看到这个
又想到常陆带民间传说里有种怪鸟；新生儿衣服入夜还晾在外头话，这种怪鸟就会飞来将毒乳洒在上头。这种怪鸟名字是‘ubamedori’，性质上与中国姑获鸟较为接近。也有人说这种妖怪披上羽毛即化成鸟，会在想掳走女孩衣服上洒血做记号，特征可说与姑获鸟非常相似。可是般而言，会把产女跟鸟类联想在起根据主要是因为啼声缘故，水鸟声音确实与婴儿哭声十分相似。在《诸国百物语》这本书中有这则故事：某处天天夜半会传出恐怖婴儿哭声，人们认为这是产女在作祟，于是名豪杰挺身前去铲除妖孽，结果发现，原来声音来源是只夜鹭。只不过怪是，如果这种妖怪是由啼声而来联想，那其形象应该是婴儿而非母亲吧？但大部分图上画却都是母亲。实在觉得很奇怪，于是最后想到这个。”
京极堂拿起摆在榻榻米上本看来老旧和缀书籍给看。
“这是西鹤[57]《好色代女》卷之六，这本最后部分说主角被妖怪产女所纠缠，但此怪形象却是婴儿。死于堕胎婴儿排成列，诅咒主角。”
——蛙脸婴儿。
“听好，念给你听：‘其形为头戴荷叶笠之婴孩，腰下染血，九十五，六人并立。声音低沉混浊，哭喊背背[58]，此即传闻之孕女[59]乎？’……”
片……
像应该是——凉子，而非梗子。
京极堂捡起照片，小心插回去之后，不知为何表情悲伤地说：
“嗯，虽不算恋母情结，不过据所知，藤牧似乎相当仰慕他母亲。这或许跟他年幼丧父有关。也许，他想在久远寺梗子身上追寻母亲影子吧。”
叮声，风铃响。
太可怕，吓得后背发毛。京极堂似乎在等着看会有什反应，又接着说：
“这里提到荷叶笠其实就是指胎衣，婴灵作祟观念并没有很久远，这就是其原形，而且还口气出现近百个哩。这里婴灵哭声与母亲并没什差异，恶巴流这种哭法与种叫做‘obariyon’妖怪相同，也就是俗称背负妖怪[60]。这种妖怪外形与石燕笔下川婴相近，性质与四国哭婴爷爷相似。产女在长崎地方是种海怪，而到越后地方性质虽与原本相同，形状却变作蜘蛛。这看来，产女这种妖怪轮廓实在相当模糊。”
“可是你大前天不是还说，产女不是幽灵，而是种抽象概念，用来表现因难产而死去孕妇之遗憾吗？”
“没错，但你想想，死者本身并没有遗憾吧。所谓遗憾，当然是还活着人才会有。”
“不是留下憾恨而死所以才叫作遗憾吗？”
蝉儿仿佛约好以铃声为信号般，起鸣叫起来。
们之间暂时陷入沉默。
京极堂整理完日记小山，抽出香烟点燃，深深吸口后说：
“对关口，关于前几天提过产女……”
他改变话题，似乎想缓和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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