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生物为生小孩而存活,而小孩又是为生下代小孩而活,对吧。可是这来保存种族行为本身成意义,而活着行为本身却失去意义,那,生物到底是什?”
“什也不是。生存不存在意义,因为生存意义就是行为本身。不,应该说曾经是行为本身。”
京极堂说。
叮叮,风铃在风中摇晃。
京极堂默默起身,去厨房倒两杯麦茶过来,递杯请喝。
朋友继续望着檐廊,唐突地发问。
“猴子……故事?”
“假设有只带着孩子老母猴碰上,bao风雨,不小心滑倒,被卷入浊流之中。母猴带着还不会游泳小猴跟已经会游泳大猴,当时河川流速很快,连成年猴子也有危险。”
“听起来真很危急。”
“是很危急。如果你是母猴,两个孩子你会救哪个?”
百。只有活着人才会觉得死去遗憾。所谓神怪都是活人才会看得见。由此可知决定神怪外形主要因素,其实是活人对神怪观点。”
“什意思?”
“简单来说,产女在男人眼里是女人,在女人眼里则成婴儿,只闻其声则是鸟。世人认为这些东西全是同种妖怪。当然,产女并非今日所谓幽灵,但是单纯将她视为难产死去女人遗憾是不够,必须用更广泛概念来理解才行。”
说完,京极堂表情变得有些难过,无精打采。虽然这段话与久远寺家事件无直接关联,但听着听着却陷入种错觉,仿佛们还继续在讨论久远寺家事件般。
不由得打起冷战。
“关口,看来跟你聊产女事情不算白费工夫。”
他说。
“重点是堕掉婴儿啊,关口。而弥补不明又暧昧模糊空隙是产女。”
“你想说什?”
“意思是,假设藤牧与久远寺家姑娘之间怀孩子话,你想
“当然是两个都救。”
“但情况不允许,只能救只。两只都想救话连母亲也会有危险,全都会死。”
“那救小好,大自己会游吧?”
这是人之常情,说。
“但是,事实上母猴却会毫不犹豫地去救大。为何?因为母猴已经没有生殖能力,而小猴要成长到有生殖能力还很久。为延续种族,最恰当方案是救大猴。这就是所谓生物面上母性。即使冒着生命危险拯救小猴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下去,但选择救大猴子话存活机率马上就会提高很多。对个体爱比不上基因命令,不,猿猴本来就没有人类爱观念,对生物而言这是理所当然。但人类则不同,保存种族对人而言已不再是惟目。你要称之为文化也好,理性也好,人性也好——随你高兴。总之,身为万物之灵人类,创造出另个价值观来。这两个价值观方向相同时还相安无事,但当遇到相抵触情形时,们会感到困惑。所谓神怪,就是为掩埋这之间落差而生。”
“那,所谓产女到底是什?”
“认为是人性面母性与生物面母性之间落差所产生种,极为可怕又无可奈何矛盾——或者,干脆说是先天性厌恶感亦无妨。”
京极堂望着檐廊。
蝉声戛然停止。
“听说过猴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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