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时候,却成个艺人。”
“艺人?”
“不就是个艺人吗?歌唱得好不好,跟自由或民权都无关。不是要传达什,而是为如何传达而钻研技巧。然后发现:歌唱得烂也无所谓啊。只要有强烈地想要传达事物,憨直地述说就好。就算不是曲子,站在路口演说也就够。何必……要用唱?”
这是因为集会条例,禁止人民任意演说关系吧。松冈先生说:
“所谓演歌,其实就是演说歌啊。”
应该是吧。对这些东西不熟悉,却也曾经听过。
“就算是这样,当然也没关系,只要能传递出信念就好吧。不管唱得有多滑稽好笑,如果里头有可以拨乱反正力量,就什都好。那不是思想那类高迈东西,而是接近愤怒。”
明白。松冈先生说。
“你懂吗?嗯,看来对你有不少误会。总之,那个时候很愤怒,真正是壮士,自以为壮士、想要成为壮士。‘作态虚饰固然好,但少那政治思想,不懂那天地真理,自由种子播心田……’可是,缺少思想不光是政治而已。壮士才没什思想。”添田先生说。
“这样吗?”
不是被送去别人家,就是寄住在哥哥那里,离开父母,辗转流离,过着漂泊般日子。话虽如此,也不是遭到抛弃,现在也仍在兄长庇护之下,因此不认为自己算是底层人民。不过,认为底层生活是不应该存在,应该要让它从社会上消失才对。”
会消失吗?添田先生说:
“哦,起初也是想要让它消失。四民平等、废藩置县、地租改正等等,社会目不暇接地变个不停。可是周围什都没有改变,日子还过得愈来愈苦。而且变来变去都是些不晓得打哪来高官。”
“是啊。”
“上京时候,原本想要从军,心想当兵总比务农强。”
“这知道啊。可是,听到现在演歌师歌,有谁会发奋图强?听到歌,有人会这样想吗?想说:好,也要来改革社会,也要挺身而出。”
嗯……松冈先生沉吟起来。
“有只有不满。”
“这样不满,有时不是会萌发出思想吗?事实上,现在也有来自这些领域活动家。”
没办法啦。添田先生眯起眼睛:
“不懂什天地真理。虽然心田是播下自由种子,却没法灌溉。或许曾经是萌芽,根却烂,整株都枯。川上音二郎在新派剧努力奋斗,好像也准备要参政呢。成演歌师,虽然是在散播类似自由民权东西……”
添田先生说到这里打住,眼珠子向上看着老板。
“但您没有从戎?”老板问。
“没有进军校。叔叔是跑船,所以原本想进海军,不过仔细想想,这理由太无聊。这无聊理由,是无法长久做下去。听到壮士节,竟觉得荒谬起来。忍不住想:啊,军队这东西,好像不是为保护草民生活,而是保护高官。‘排斥幸福权利者,来尝尝这自由水,欧佩卡佩、欧佩卡佩、欧佩卡佩波佩波波~’[47]”
欧佩卡佩,什跟什嘛——添田先生厉声骂道。
“根本是在胡闹啊。那原本是京阪地方噺家[48]创出来东西不是吗?”
这曲子曾经风行时。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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