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嗯,就算是壮士演歌,也会为排列字句而搜索枯肠。要让它变成歌,就得配合调子什,毕竟歌是有节。如
“松冈先生确实是学生。这位是不久前刚进入东京帝国大学法科大学政治系优秀学生,同时亦是创作浪漫主义新体诗诗人。”
“别说,老板。就如同再三声明,已经差不多失去作诗热情。况且对于被评为浪漫云云,相当排斥。”
抱歉。老板殷勤地赔罪:
“不,正因为如此,才想请教您看法啊,松冈先生。依看,偶然结识两位,似乎正陷于相同苦境。”
“哎?”添田先生发出古怪声音,“这是什话啊,头家?听着,可是演歌师呢,演歌师。作是在露天扯开嗓门歌唱演歌,而且是鄙俗胡闹歌,是欧佩卡佩呢。不,川上音二郎欧佩卡佩或许还有这位先生所说思想,但现在就连那思想都迷失。”
“但声音就只是吵而已。在叫声上下功夫,所以或许叫得好听,其他蝉却听不懂。到底是为什而叫?不,这连叫都称不上。这是歌。虽然唱歌,却像不会叫蝉。最重要讯息没法传达给最重要人。”
但就是无法停止去唱啊——添田先生接着说。
“不会叫,只会唱歌蝉,有什价值?但无法不唱。忍不住要作歌。现在也在构思歌词呢。”
这样行吗?——添田先生说。
“实在不懂。虽然如果别人说这样就好,也觉得没什不好。但如果说不好,如果不指出哪里不好,就实在是不懂。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样书。”
“倒不如说,本身觉得那些东西怎样都无所谓。不,跟你不同,不认为这世上没有好坏可言。觉得这世道糟透,差劲透,又总觉得不可能变好。不是放弃。绝对不是放弃,只是……”
“迷失是吗,对这个时代?”老板说。
“嗯,就是这回事。”
添田先生转向旁边。
然后本本望向字排开书籍说:
新体诗也没有思想啊。松冈先生说:
“称它为诗是很好听,但也只不过是把文字放在起罢。”
光是把字放在起,不可能变成诗吧。添田先生说。
这话说不错。
“当然是会斟词酌句,不过也只是挑选感觉高雅词汇排列在起罢。而且就连这……都只是在模仿西洋。”
“这样啊。”老板摩挲下巴,“小店是做生意,当然也想卖书给您……”
“那就卖给吧。这点都不难。可以拿来当成新歌题材书也行。可以用那些书来作歌,拿它们作出不错演歌。”
“松冈先生。”不知为何,这时老板转向松冈先生问,“这段话……身为诗人松冈先生听有何想法?”
诗人?添田先生扬声:
“你不是学生吗?”
“天候已经转凉,不过夏天那些吵得人不安宁蝉,为什会叫?”
问题很突兀,但松冈先生依旧平静地答道:
“是在告知雌蝉可以交配吧。”
“就像是在求欢吧。为通知异性而唧唧鸣叫。蝉应该听得懂蝉话。那不单纯是在唧唧吵闹而已,应该把要传达讯息切实地传给其他蝉。”
“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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