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那
，
等于是去奉告
违背您心意
事。”
“是这样没错，但……”
“况且，那趟前去，并不是为阻止您自戕。听到消息，说源三先生三番两次意图自刃，并从野战医院逃脱，以为您已经死，心想旧识
场，该为您超度番，故而前往。毕竟当时是个僧侣。没想到……竟碰巧赶上，如此罢。”
“但……”
“、……”
源三先生用借给他手绢覆住双眼。
“那个时候也是你救。没想到你竟会到九州来。”
不，并没有救您。老板以有些冷酷语气说。
“不，现在活着，全是因为你来。如果那时候你没有来，早就死在那里。”
“如果不愿意……辞官便是。”
老板异于平日，冷淡地说。
“哪里是说辞就辞得？那等于是让提拔黑田公和山县大人面子扫地。原本已经厌倦，甚至都递出辞呈，是当时担任陆军大臣山县大人挽留。怎可能又说要辞？”
“但因此而逃避，又能如何？这样做，才是让山县大人没面子，不是吗？”
“不，同样是逃避，辞掉职务和耽溺于游兴是两回事。当然，明白你想表达意思。结果就是摇摆不定。山县大人也训顿。”
“玉木文之进[129]大人吗？”
这位先生，是源三先生说他离家出走后投靠、教他做学问师父吗？
“记得玉木大人是自刃而死。”
“师父有许多弟子都成叛乱分子，师父被要求负起责任，切腹。……”
源三先生眼睛充血赤红。
：
“不是实力。”
“是啊。”老板说极失礼话。
不过说到黑田清隆，那不是甚至担任过枢密院议长人物吗？居然提到这样人物，也许源三先生地位也相当不凡。
“御堀耕助[127]大人严命您对将来立下觉悟时，您也相当迷惘……不过那个时候也说过，唯有军人这条路绝不能走。但源三先生容不下谏言。”
“不。当时应该也对源三先生说过，您不适合当军人。不，这并非适合不适合问
“应该吧。”
觉得老板那张总是难以判读表情脸上，隐约蒙上些许忧愁阴影。
“不是帮倒忙吗？”
“为什这说？”
“您想要自断吧？”
您应该在那时候辞职。老板说：
“那样来……”
“对，没错，要是那时候辞去军务，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那种事是指什呢？
源三先生眼中终于滚下数滴泪水。
“已经承受不……”
“听说您耽溺于酒色。”
“对，花天酒地，甚至不怎回家。想忘切，才会逃进酒乡和女色。而这切，全是因没听你话而悔恨所致……”
“您这是在怪吗？”
“不是，不是，是在怪自己。”
“对。”
“而结果您有今日荣达。”
“结果糟透。”
“是吗？”
“对，后悔极。那个时候不断地发生内乱，只是东奔西走，多亏同是长州阀山县元帅[128]力保，才设法渡过难关。日复日，总是处在后悔中，不停地找借口。而且，也失去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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