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后援之力。
九五九年,工程进入最艰困阶段。八月,彰化与台中之间大肚溪铁桥被台风冲垮,大水淹没彰化市,CTC主机房岌岌可危,幸好那晚裕昌在彰化留守赶夜工。八七水灾是台湾史上最大台害之,大肚溪流域片汪洋,直到第三天早晨,两岸露出堤岸,有少数抢修工程队伍用小木筏来往。
裕昌打电话给,主机房问题严重,要把JOcObssOn先生和另位瑞典人,线路专家AnderssOn,从他们家带到河边,有台中电务段同仁会用小船把他们送到彰化。另外,需买些水瓶、饼干、电筒、换洗衣服,他们得在彰化住到水退。必须去办此事,因为需用英语说明他们将面对状况,而且只有认识河边接应人和地点。
那天早晨,坐着裕隆蓬车,带着脸上难掩不安两位瑞典人到达台中大肚溪岸,在刚泡过水,踩上去仍松软小块临时“打”出来土堤上,把他们交给接应人员,望着那小小木船载着那两位工程师,在望惊心汹涌黄浊洪水中“跳舞”似地横划过洪流,终于到对面处干土地上岸,第个要做事是告诉他们啼哭妻子,他们已平安渡河。
第二年(九六0年)七月二十五日,是台湾铁路史上极具纪念意义日子。在盛大启用典礼之后,由省主席或是行政院长那类大官按钮,列火车自彰化站开车,由全亚洲第座全自动控制行车号志指挥驶往下站——六点六公里外花坛站,火车开到那悬灯结彩站台时,裕昌回家说,他们工程伙伴,站在层层*员后面铁轨上(站台太窄),全都热泪盈眶,当天晚上全体喝醉酒。
但是,快乐日子还不满天。第二天早上,总控制房里调度人员和工程人员即互相喊叫,所有人心脏都捏在调度员手指间;按错个钮就是灾祸。而那像银河星系控制板是他们生从未梦过复杂,火车行进每里,他们都似在跟着跑。那时候。他们几乎不回家,回到家,电话立刻追踪而至,常常听到裕昌对着墙上铁路专用电话喊:“他们怎这笨!叫他不要乱按,立刻就来…”然后抓起雨衣冲进蓬车,自己开车往彰化飞奔。那时公路上大约只有他和公路局车,常常有公交车司机伸出头来问他们是不是不要命。
那时,带着三个男孩,大九岁,小五岁,白天要上课,晚上备课,改作业,活得和陀螺样,如果有祷告时间,只祷告不要撞车,因为汽车和火车似乎都在灾祸边缘疾驶。
果然,盛大启用后不久,行车控制已到二水站,因台风来袭,年前八七水灾冲毁大肚溪堤防再次崩溃,彰化又泡在洪流中,片汪洋,铁路多处冲坏,CTC机器失灵,所有客货车全误点。有辆军事专车被迫停在斗六市石榴站(距彰化四十七公里),那原是专为装载石渣小站,灾后用水全无,小站在荒郊野外,数百乘客在炎阳之下困半日,苦不堪言。车上电话催发也动不得,有位军官说再不开车。就用大炮轰调度室。但是,切仍以安全为重,到黄昏才得进目地潭子站。
在天灾巨大摧毁力之下,长期不分昼夜活在紧张状态中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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