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想让他当教士教父萨拉努埃瓦。”
背叛教父萨拉努埃瓦?总统先生想要反驳,但是从他嘴里出来最多不过阵模糊不清嘟囔声罢。当他想到,当他以为看见有个用黑色兜帽蒙着脑袋人把点着火把杵到他胸口、烧伤他皮肤时候,那嘟囔声就该变成嚎叫才是。
对,就是叛徒,因为那个犹大皮——在他萨波特卡族语言里就是称之为“犹大”和“皮”——孩子,有时候是睁着眼睛做梦,有时候是闭着眼睛做梦,经常不管羊群并且最后终于离开故土、抛下家乡青山、背叛自己职守和他所钟爱魔湖、遗弃那心想让他当个小羊倌叔叔贝尔纳尔迪诺。
“贝尼托到哪儿去?他会钻到什地方去?”
他去到不需要他去地方:先是瓦哈卡城,随后是那所作为异教精英巢穴学院。啊,对,那个巴勃罗·贝尼托,也有人叫他贝尼托·巴勃罗,总是到那些不需要他地方去,总是这个样子。
发出点儿声音,没有吐出个字,但是,仿佛由于只是在心里呼唤那个名字,她,马尔加里塔,就真用嘴吹过他胸脯,而且他衬衫,总统先生,那清爽而白净、白净而凉津津胸襟也贴在他胸口上,或者,就像是有个头戴白色兜帽人用百合花叶子扫拂过他那火烧火燎般胸膛……
“因为你,贝尼托,曾经是羊倌和孩子、好学而又爱干净……”
对,对,确是这样,他想对那些影子这说,他想对那些影子这喊,并且想起叔叔和教父萨拉努埃瓦,想起在神学院念书时候为学当祭司而烧眼睫毛,可是,魔鬼!这小子不想当神父,要做律师!
“律师,贝尼托?”
挂在顶棚上黑影发出丝闪光、点火星,像是极其微弱反光、闪即逝亮点。他重又听到铁链吱嘎声:那黑影在动,仿佛是在旋转、在自行旋转。他也听到滴水滴答声,与此同时,又有道如同细细粉尘,极细、朦胧、几乎难以觉察粉尘般光束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倾泻下来并开始映出那本该是个圆屋顶曲线。贝尼托知道那是何处屋顶而且还从开始就知道自己脸朝上、裸着胸膛躺在个不可能是柔软床铺、甚至也不是行军床地方,那地方又硬又凉,看来是——肯定是——张桌子、张应该是很宽很长桌子。他想抬起胳膊并用手指指吊在面前黑影,他想在桌子上坐起来并用手去摸摸那个黑影,然而却点儿也动弹不得。
“不是吗,贝尼托?”个离他脸非常近黑影问道,那黑影讲话时呼出气息烫他脖子,并像炽热岩浆样顺着他体侧而下灼伤他两肋。
“你总是到与你无关、并不需要你地方去,不是吗,贝尼托?”
贝尼托在瓦哈卡,黑领结、白衬衫。贝尼托在学院里教物理
“律师,贝尼托?”
“谁律师?魔鬼律师?”
“对,魔鬼群落律师,不敬神明团体律师,异教徒和掘坟拆庙匪帮律师,赤色分子和仇杀神父歹徒们律师!”
“啊,贝尼托·巴勃罗·华雷斯,叛徒中叛徒!”
“他背叛自己教父,”他听见有人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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