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蔡集便颤颤巍巍地鞠个躬,并把杯中酒水饮而尽。
楚贺潮没动,元里当做不知道样地反问,“大人何出此言?”
蔡集又长叹口气,“虽是广阳郡郡守,
这话楚贺潮不会信,他嗤声,在自己位置上大马金刀坐下,看着元里越走越近。
蔡集亲自去将元里引到位子上,热情地道:“刺史大人能够前来,真当让卑职荣幸之极。”
元里笑着跟他客套几句,便被安排到楚贺潮对面位置上。
楚贺潮这才开口,道:“刺史大人。”
元里呼吸平静,他微微点头道:“将军。”
五日后,邬恺便带着人马往兖州沂山而去。
这毕竟是逼入兖州刺史地盘行剿匪事,名义上不怎好听,因此,他们潜入得很是低调,只有几个蓟县*员隐隐知道有队人马夜中离开。
在邬恺带着钟稽前去剿匪之后半个月,广阳郡郡守蔡集忽然宴请元里前去赴宴。
收到邀请时,元里有些出乎意料,他拿着请帖看会,琢磨蔡集请他赴宴目为何。
平日里,蔡集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因为蔡集在他手中吃过亏,所以无事绝不会登三宝殿。
开始征兵后,武器就不怎够。
炼制武器需要铁,但铁矿如今还是钟稽铁矿,元里没那脸皮直接据为己有。他等征兵事迈上正轨之后,便收拾军马打算前去兖州剿灭沂山军。
得知此事后,钟稽激动异常,他连夜从张密那里赶回来,请求想要同兵马起前去剿匪。
元里知道这是他心中疙瘩所在,派十名精锐亲兵保护他后,便颔首同意这个请求。
钟稽对着元里深深拜,独自人走到院中枇杷树下。
走到上首处坐下蔡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二人,便拍拍手。
听到声响,训练有素仆人鱼贯而入,将菜肴美酒放在席面之上。不久后,又有行貌美胡人舞姬衣着轻曼地走进来,在宴席中间配着奏乐跳着充满异域风情舞蹈。
看这些女子面貌,就知道其中有不少是来自鲜卑和匈奴。元里看着这些胡人舞娘,回头瞥蔡集眼。
这大手笔,蔡集目不简单啊。
果然,酒过三巡后,蔡集便站起身端起酒杯,朝元里和楚贺潮道:“唉,年岁大,脑子糊涂,在将军和大人前来幽州之前确实做许多错事,在此和将军和大人赔罪。”
这是蔡集第次宴请元里,元里是不好不给蔡集面子。他猜不出蔡集目为何,干脆去参加宴席。
等到场之后才发现,蔡集不止是宴请他,还宴请楚贺潮。
男人身姿笔挺地站在席前,几个亲兵立于后方,年迈苍老蔡集正在旁弯着腰对楚贺潮赔笑。
远远见到元里之后,男人面无波澜面孔微微动,转过头看向蔡集,“你把刺史也请来?”
蔡集乐呵呵地道:“刺史大人照顾卑职良多,卑职自然不能忘刺史大人。”
枇杷树已随春风长出绿叶嫩枝,在昏黄残阳下微微摇动。
钟稽抬头看着枝叶,残存余晖从缝隙之中刺在他身上。
他想起妻女音容笑貌,想起她们临死前惨状,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泪流满面。
他终于、终于可以为他妻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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