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个人中学时因病没有升学,实际上是中学里学习成绩不佳。解到这点以后,雪子就更加不同意这门亲事。再说她觉得即使成有钱人家太太,要闷居在丰桥这种小城市里辈子,也太寂寞。这个理由获得她二姐极大同情,她甚至提出比雪子更强硬抗议说:“把她嫁到那样死乡下去,雪子妹妹太可怜。”不过,无论是二姐也好,雪子自己也好,当时确实是存心在和大姐夫作对。那时父亲刚去世不久,向低头服小大姐夫下子威风起来,对此姐妹俩都很反感。正好在这样时候,大姐夫却想利用兄长权力逼婚,天真地认为只要施加下压力就会使雪子乖乖地就范。他这举动不仅惹恼雪子,连幸子和妙子都动火,三姐妹因此团结致和姐夫作对。姐夫最生气是无论他怎样征求雪子意见,雪子从来不明白表示拒婚,只给他个模棱两可回答,直到姐夫骑虎难下时,她才断然拒绝。姐夫指责她,她推说年轻姑娘得顾点体统,对这类事情在别人面前不能明确答复,到底本人肯不肯出嫁,从言谈举止上也是可以看得出。其实她早已知道这门亲事是姐夫银行里上司牵线,为让姐夫更加进退两难,她才故意拖延答复。总之,自己和那个男毕竟没有缘分,不过他倒楣却倒在被利用来充当家庭纠纷工具上。从此以后,雪子再也没有把那个男放在心里,没有听到什关于他消息。现在大概早已和谁结婚,成为两三个孩子爸爸。也可能已经继承三枝家户主地位,成为百万财富主人。雪子想到这里,觉得如果自己成那个乡下绅士妻子,决不会幸福,这倒并不是她逞强。如果那个人生活就是成年坐在慢悠悠火车里来回奔走于东海道线偏僻车站之间,自己辈子跟着他过那样生活,还有什幸福可言呢?她认为幸而自己没有嫁给那个人。
那天晚上十点多钟她回到道玄坂家里。在火车上邂逅遇见三枝事她没有对姐夫、姐姐讲。
第七章
幸子那天在回家火车上也不禁思绪万千。占据在她头脑里不是前天晚上捉萤火虫,也不是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蒲郡之游乐趣,而是刚才在火车站上分手时雪子形单影只地立在月台上悄然送行模样,以及她憔悴脸上那块和昨天样引人注目褐色斑,这两个印象久久地留在幸子头脑里不消失。再就是这次不愉快相亲印象又复回到她脑子里。幸子自己都不记得她究竟参加过多少次雪子相亲,包括这次简单相亲在内,十年中大概不下五六次,可是从来也没有像这次相亲那样觉得女家丢人。以前几次相亲,女家总觉得自己这方面条件优越,带着种自信和自尊心去应付;对方只是味请求女家俯允。总是女家声称“不同意”而使对方“落选”。可是这次起步,女家就屈从男家。最初来信时就应该拒绝而没有拒绝,先让步。及至听到菅野遗孀说明,自己那时应该断然拒绝而又让步。虽说这些都是为顾全菅野遗孀和姐夫面子,可是相亲席上自己那种战战兢兢畏缩气馁心情又是怎回事呢?过去历次相亲,幸子总认为自己这个妹妹带到哪里去也不丢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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