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三日
下面是同封寄来泽崎信。
菅野安夫人侍史:
谨启者,时值梅雨阴沉之季,恭维阖府吉祥如意,慰符遐颂。
前日辱承照拂,并蒙欢待,深致谢忱。
情上有几分在人前夸耀味道。可是昨天每当泽崎眼光射向雪子时,自己心里不是始终在打鼓吗?想来想去,昨天自己这方面是“应考生”,泽崎是“主考官”,想到这点,幸子就觉得她和雪子受到从来没有受到过耻辱。不仅如此,现在得肯定妹妹容貌有缺点,尽管是微不足道缺点,但毕竟是缺点。这个想法沉重地压在幸子心头而摆脱不。尽管不指望这次相亲会有好结果,可是今后又怎办呢?如此看来,医治褐色斑倒成首要先决问题。可是那块褐色斑能顺利消褪吗?会不会因为这块褐色斑而使雪子亲事变得更加棘手呢?不过昨天相亲时那块褐色斑颜色格外深,还有光线、位置和角度等等条件特别不利。可是有点必须肯定,就是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采取优越态度相亲。即使下次再遇到相亲机会,自己说不定又得像昨天那样提心吊胆地把妹妹摆在对方凝视之下。
妙子也看出幸子异常郁闷不光是由于疲劳,像是在沉思什问题。她趁悦子起身去给萤火虫洒水时候悄悄地问道:“昨天情况怎样?”
幸子连话都懒得说,过两分钟才像想起什似蹦出句“昨天是十分草草收场”。
“这回到底怎样?”
“怎说呢……反正来时候火车不是抛锚吗!”幸子说完又沉默起来,妙子也不再追问下去。那天晚上回到家里后,幸子把昨天相亲情况向她丈夫报告个大概,至于所碰到许多不愉快事情,就没有详细讲,因为如果讲出来,徒然引起他们夫妇再—次不愉快,实在受不。尽管贞之助说:“既然人家定拒婚,莫如咱们先主动拒绝对方;对于那样男家,们不应该让他看不起。”他这话也只是说说而已,这种事情对菅野家和长房是做不出来。何况任凭怎说,幸子心中还隐藏着“万”侥幸心理。可是,还没有等到贞之助夫妇想出什对策,菅野遗孀信接踵而至。那封信内容如下:
莳冈女士端,后经协议,因佥谓无缘,故希转达此旨。有鉴于府上情况,特匆匆奉复。
备承关爱,谨再次深深致谢。
泽崎熙拜手
六月十二日
这样两封特别不自然信,从种种意义上说,必然再次使贞之助夫妇不愉快。首先,这是第次被相亲对方宣告“不合格”——第次被人家打上“失败者”烙印。尽管他们事先有精神准备,
莳冈幸子夫人妆次:
谨启者,数日前台驾远道光临寒舍,因地处乡僻,招待不周,失礼之处,幸勿见罪是幸。今秋仍望诸位光临采菇,翘企以待。
顷接泽崎氏来信,今附奉以供夫人过目。枉驾相过,劳而无功;皆妾力薄,至造成如此结果。道歉无方,万乞恕罪。
再者,过日犬子曾托名古屋友好探询消息,昨得回音,据云即使对方切望缔姻,尚不知尊处是否有意。似此情况,此次亲事殊不足惜矣。唯劳夫人及诸位旅途奔波,歉疚无似。最后请代向雪子小姐多多问好。
菅野安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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