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相亲以后,雪子妹妹近况怎样,总有点放心不下,趁有半天空工夫,去涩谷次。没见到姐夫,大姐和雪子妹妹都很好。雪子妹妹说要给做冰糕,上厨房去。趁机和大姐聊会儿天,可是压根儿没提起上次相亲事情。本来想解下菅野遗孀有没有来信把对方为什不中意雪子妹妹真实情况告诉长房,究竟是没有来信呢还是来信而隐瞒着不说,看样子大姐尽量避免提起这件事,却只管翻来覆去地说今年是母亲二十三周年死忌,再下个月大家都得去大阪。她又说雪子妹妹不像大家所担心那样,她生活得挺好,大概是看到马上又可以去关西缘故吧。”
“大姐说:‘母亲死忌正日是九月二十五日,打算提前天于二十四日星期日那天在善庆寺做佛事,所以辰雄和星期六就得去大阪。六个孩子都带去太麻烦,到底带谁去还没决定,看来只能把辉雄等几个上学孩子都留下,正雄和梅子没法不带去。可是让谁看家呢?照说雪子妹妹能留下看家最合适,但又没法阻止她参加母亲死忌佛事。这样来,看家事只能交给阿久,此外就无人可托。好在只有两三天工夫,大概没问题。可是行六个人住到哪里去呢?六个人住到个地方去,又怕麻烦人家,只能分成两处歇宿,可能去二妹那里挤下。’”贞之助说完又补上句:“还有两个月哩,大姐现在就操起心来。”
其实,最近幸子本来就想写封信去打听下今年母亲二十三周年死忌准备怎样办。因为前次昭和十二年十二月父亲十三周年死忌时辰雄没有来大阪,只在道玄坂附近座和善庆寺同属净土宗寺院里草草举办次佛事。原来那年秋天长房刚刚搬到东京,正忙于安家,再让他们大批人马立即来大阪做佛事,确实够呛。所以姐夫知会大阪亲友说:“这次亡父忌辰将在东京举办佛事,诸亲友如趁便来京参加,非常感谢,但不敢劳驾专程赴会,届时希各自去善庆寺献香为幸。”同时每家还分发春庆漆香盘只。幸子看出姐夫这样做也多少有他理由,不过他真心是为省钱,因为如果在大阪做佛事就必须办得体面,他担心会浪费很多钱。父亲生前喜欢捧艺人,所以在他三周年忌辰时还有很多演员和艺妓参加,当时在心斋桥播半摆开斋宴会上,还有春团治演出相声余兴,排场盛极时,不禁叫人联想到莳冈家过去荣华。辰雄由于吃那次铺张浪费苦头,所以等到昭和六年七周年忌辰时,请帖只发给至亲好友,可是到会人仍然很多——有是没忘记忌辰,有是听别人传说。原来打算切从简,不在酒楼设宴而在寺院里吃便饭,可是这计划行不通,结果还是在播半办酒席。有人为此而高兴,说:“死者是喜欢摆阔人,为亡父做佛事多花几个钱,是对死者孝顺。”不过辰雄当时就说:“凡事都得合乎身分,莳冈家今非昔比,以后做佛事得更加俭约才对。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体谅现在境况不宽裕。”这般那般说大堆理由,因此十三周年忌辰就故意没有在大阪做佛事。亲戚中有些老人指责辰雄这种做法,说什“从东京跑趟大阪给父亲做佛事又算得什,听说长房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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