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是大规模招待亲友,所以通知书不是印刷而是张张用手写,既然计划中途改变,就请银行里年轻小伙子突击改写寄出,因此来不及和亲戚们商量;不过想这次大概不会像上次那样遭到人家指责。这次也主动赞成你姐夫这样做。”大姐辩解说明番之后,又说:“和雪子妹妹决定带正雄和梅子乘坐二十二日‘燕’号特快动身,住在你那里。你姐夫和辉雄星期六晚上动身,星期天早晨到达大阪,当天晚上坐夜车赶回东京,不用打搅任何人。离开大阪已经两年,也不知什时候能再来,东京有阿久看家,可以放心得下,所以想在你那里住上四五天,不过最晚二十六日也得回去。”幸子问她当天午饭怎办时,大姐回答说:“午饭决定借用寺院客厅,从高津八百丹饭店叫菜,切都在电话里吩咐庄吉,由他经手去办,估计不会出什漏子,不过还得请你向寺院和八百丹饭店再叮嘱下。人数估计有三十四五位,饭菜定四十人,每人给准备两合酒。烫酒准备请善庆寺女掌柜①和姑娘来帮忙,但是席面上招待必须由们自己来担当。”
①日本和尚可以娶妻生子。
大姐极少打电话来,旦打来,就讲个没完,要连续打上两三次①。她说本想让雪子妹妹和细姑娘也来参加,可是考虑到她们两个人还都是未出阁闺女,实在不合适。她还和幸子商量应该带些什礼物送给亲戚。
“那,后天再见吧。”最后是由幸子这方面适可而止地挂断电话。
第九章
幸子想到大姐电话里最后说那句话:“本来打算让雪子和妙子也去参加做佛事,可是两个妹妹到现在还没有婆家,让她们在人前抛头露面,做姐姐实在受不。”幸子觉得不仅大姐有这样想法,要是往坏处猜测话,说不定这也是姐夫懒得做佛事原因之。在姐夫、姐姐来说,他们只巴望着能在今年母亲忌辰以前至少把雪子人亲事定下来。雪子今年已经三十三岁,到现在还让人家“姑娘、姑娘”地叫着。年纪比她小堂房妹妹们大都已出阁做太太,内中还有带孩子来参加佛事,唯独雪子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婆家。昭和六年父亲七周年忌辰时,雪子那时已二十五岁,对于她年轻,大家都惊叹“点也看不出有那大岁数”,这话姐夫、姐姐听很刺耳。时至今日,这种刺耳话将会更多。雪子年轻同那个时候相比固然没有多大变化,亲戚中姑娘们虽则个个都有婆家,可是她自己并不觉得不如她们。正因为如此,人们对她就倍加怜悯,觉得这样位白璧无瑕“姑娘”永远独守空房,实在荒谬绝伦,已故爹娘在九泉之下又将怎样悲叹呀,弄到最后就会把责任完全推到长房身上。这样来,幸子这方面也势必感到自己应当负起半责任,姐夫、姐姐苦衷在她就体会得更真切。不过说实话,她现在操心还不光是单独个雪子,而是另外件事情,她听到分手两年姐姐又要来大阪,正在惶惑不安。原来妙子个人命运又发生变化。
板仓刚死那阵子,妙子就像完全泄气那样,对什都不感兴趣。可是事隔不久,两星期后她又振作起来。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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