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奥畑家固然都交代得过去,可是幸子想这难道不是甘愿招致个丈夫所最厌恶结果吗?让她丈夫说起来,“细姑娘是个二十九岁、有独立能力人,咱们老想按照自己主意指使她,那是错误。不妨把她撵出去试下,看她怎样。要是她因此而和奥畑同居,那也没办法。这种地方咱们要是再操心,那个心就操不完。”可是在幸子看来,就这样给妙子打上“逐出家门”烙印,想想都可怜。过去无论遇到什事情幸子总在长房面前袒护她,现在为这点儿事就把她抛弃,这样行吗?丈夫也未免把这个妹妹看得太坏。细姑娘毕竟是大家闺秀呀,本质上还是个忠厚老实人。幸子可怜她幼年失母,尽管自己力不从心,却直代替母亲疼爱着她,现在决不能在给母亲做佛事时候把她逐出家门。
“并没有说非把她逐出家门不可呀。”贞之助看到幸子眼里含着眼泪,有点儿慌手脚。“刚刚只是说如果细姑娘是亲妹妹话……那完全是种假设呀。”
“悦子他爹,这件事你就完全交给吧。……等大姐来时候,只悄悄地对她透点风,让她个人知道就行。”
不过幸子本意是真要不要告诉大姐还得到时候看情况决定。总之,在二十四日佛事顺利结束以前,她是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大姐。大姐行二十二日晚上来芦屋,当天晚上幸子只对雪子人讲,想听听她意见。雪子说:“重修旧好是大好事。用不着把启哥儿被逐出家门看得那严重,即使拿点东西,也是他自己家里,和骗取人家东西不样。像启哥儿这样人,是做得出这种事情来。他被驱逐说不定只是时惩罚,过些时候可能会被饶恕。所以只要他们不招摇过市,暗地里来往,们就开眼闭眼算。只是这件事不能对大姐讲,要是告诉她,她定要对姐夫讲。”
幸子觉得老和长房做法抬杠不妥,可是对于这次佛事又不满意,因此她打算为弥补做佛事缺憾,也为慰劳久别重逢大姐,在善庆寺佛事集会以后,亲姐妹几个小聚番。所以她准备在做完佛事第三天,也就是二十六日正午,设席在父母生前都有关系播半,连贞之助也不邀请,四姐妹之外,只邀请—位富永姑母和她女儿染子。又请来菊冈检校和她女儿德子演出余兴。德子伴奏,妙子跳“手炉”舞;检校三弦,幸子古琴,两人合奏“残月”。所以半个月以前幸子就急急忙忙在家里练古琴,妙子上大阪作稻师傅那里练舞。大姐二十二日到芦屋,二十三日清早就起身,光带梅子上街买东西,探亲问友,晚上不知在哪家吃晚饭才回来。二十四日当天,大姐、正雄、梅子、贞之助夫妇、悦子、雪子、妙子八个人在阿春陪同下,八点半就离开家。妇女们都穿印着家徽礼服,大姐是黑纺绸,幸子以下三姐妹都是紫色绉绸,颜色深浅略有不同,阿春是紫黑色捻线绸。电车行驶在路上,基利连珂在夙川车站上车。他下身穿条短裤、露出毛茸茸大腿。上车他就睁大眼睛注视着车厢里那副光景,走到贞之助行前面,手抓住棚顶吊环,躬身问道:“诸位上哪儿去?今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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