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带上吧,这木匠随时都可以不干。”
“只要能赚钱,什都干,即使当妓院老板也没关系。”
“是呀是呀,没有这
“笨蛋!你不知道有这句老话吗?‘打现在起也还不迟’。”
妇女们暗笑声音此起彼伏。雪子也忍俊不禁地听着。辰雄只装做没听见。
这时脱掉国防服上衣只剩下件衬衫塚田从对面招呼说:“户祭君,户祭君。听说你最近做股票生意发财啦,有这回事吧?”琢田张脸长得墨黑,说话时金牙闪闪发光。
“哪有这样事。不过今后可要捞它大把。”
“有啥好消息吗?”
“这说,她和她女儿生活在起吗?”贞之助问道。
“不,还没有。她正在为领回自己女儿打官司呢。”
“是嘛,这可真是……”
“您下次去信时请代们向她问好。”
“不过现在因为正在打仗,去次信要很久才能收到。”
家都出动啦。”
“今天是岳母死忌,大家去佛寺烧香。”
“啊,令岳母什时候去世?”
“去世已二十三年。”妙子说。
“基利连珂先生,卡德丽娜小姐来信没有?”幸子问道。
“这个月要去华北。不瞒你说,妹妹在天津跳舞厅做舞女,被军部看中,当间谍。”
“真不得。”
“现在她又成支那浪人①太太,很有势力。给家里寄钱,寄就是两千元。”
“咳!怎没有这样位妹妹呀。”
“妹妹最近叫不要呆头呆脑在内地混,让去天津,那里赚大钱事多得很。”
“老太太很担心她吧?”妙子说,“伦敦马上就要遭到空袭啦。”
“可是,用不着担心她,妹妹胆子大着哩。”基利连珂也用大阪方言对答。
佛事以后宴会,对于那些以前参加过在播半举办盛筵人来说,未免觉得寒碜。不过在善庆寺三大间穿堂里,有四十来个人入席就餐,也并不那冷清。除亲戚之外,到会还有经常来往木匠师傅塚田、看管上本町老宅音老头儿子庄吉,另外还来两三个船场时代伙计。席面上酬酢本来应该由鹤子姐妹几个承担,却让表姐妹们、阿春以及庄吉妻代她们做,四姐妹几乎没有动什手。幸子面对着院子里长得高大花儿快要凋谢红红白白荻花,不禁想起母亲临终时箕面那个院子里情景。男客们多半在议论欧洲战争,女客们照例要对“雪子姑娘”和细姑娘年轻夸奖番,只是做得恰如其分,以免刺激辰雄,不让他听着难受。其中只有个姓户祭老店员喝醉酒坐在屋角里,拉开他那嘶哑嗓子毫无顾忌地追问:“听说雪子姑娘还没有出阁,为啥呀?”弄得屋子都冷场。
“反正们已经耽误下来,”妙子说话口气异常镇静,“所以准备慢慢儿找个理想人物哩。”
“不过,那不是太慢些吗?”
“真,倒忘。卡德丽娜前几天信上还问诸位好呢。她现在在英国。”
“已经不在柏林吗?”
“柏林她没呆多久,马上就到英国去,而且见到她女儿。”
“那太好。她在英国干啥?”
“她在伦敦家保险公司工作,做公司经理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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