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舞蹈,富永姑母极口称赞细姑娘,说什那样好舞蹈世上少有。”
“雪子姨妈不上车吗?”正雄口东京腔调问道。
“……”雪子站在幸子身后变成送行人,她笑嘻嘻地似乎嘴里说些什;可是开车铃声响,谁也没有听清楚她说话。幸子开始就猜透她心事,她这次随同大姐西下,早就准备留在这儿不走。大姐也没有叫她回去,本人也没有解释什,自然而然地就这样决定下来。
妙子事情,幸子听雪子意见,丝毫没有告诉大姐。妙子看到她二姐绝口不再提起这方面事,似乎理解为对自己有利,所以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她越发露骨地往西宫跑。白天如此倒也罢,可是她往往十天八天都不回家吃晚饭,这种时候贞之助脸色就很不高兴,幸子为此暗地里捏着把汗。遇到这样晚上,丈夫、她自己以及雪子嘴上尽量避免提起“细姑娘”,那是由于彼此都心照不宣,所以格外觉得别扭。还有大家都担心这件事情对悦子影响。尽管她母亲和雪子告诉她细姑娘回家很晚是由于她近来工作很忙,可悦子显然不相信。所以,她吃晚饭时候也不再说起妙子,尽管谁都没有教她这样做。幸子经常提醒妙子,叫她留点神,至少不要在贞之助和悦子面前做得太刺眼,妙子只是“嗯、嗯”
点儿勇气那还成!”塚田说完又对阿春说:“春倌,给斟杯酒呀。”他拉住阿春又开始喝起来。这个木匠师傅在芦屋家中被赏酒喝时候,总是阿春给他斟酒,弄得他醉醺醺向阿春求爱说:“喂,春倌,做老婆吧,你要是应承,马上叫家里那个让位。不是和你说笑,是真呀。”阿春很和气地款待他,经常拿他取乐,引得大家捧腹大笑。不过今天阿春酒也喝得多,她看准火候,说声“让去取热酒来”,溜烟地逃到厨房那边去。
“春倌,春倌。”塚田边喊边追上来,阿春只当没听见,走出厨房,藏到后院杂草丛里去。她从黑缎子腰带中间取出粉盒,在红彤彤脸上重新扑上香粉。然后悄悄地向周围看看,拿准确实没有人,才打开那只常来芦屋做买卖杂货店老板背地里送给她珐琅烟盒,取出支光牌香烟,匆匆忙忙吸半支,随即掐灭火放进烟盒,然后再回到厨房。
第十章
大姐说她二十六日无论怎样得动身,所以中午她应邀去播半聚餐后,没有再回芦屋,只在心斋桥带逛小时左右马路,领略下大阪繁华市区气氛,然后由幸子等送她直接去梅田火车站。
“大姐今后时不会再来吧。”
“还是幸子妹妹来东京吧。”大姐从三等车厢里探出头来说,还解释自己带孩子即使买卧铺也睡不成,二等和三等个样。其实她是为节省车费。“这个月菊五郎不演出,下个月就有他戏。”
“菊五郎上个月来神户松竹戏院,们都去看。可是没有看到他在东京大阪演出那些节目。只演出‘保名’,连‘延寿大夫’都没演。”
①即流浪在中国日本无业游民。含贬意。
“听说下个月他演‘长良川放鱼鹰’那出戏时候,要在戏台上用真鱼鹰哩。”
“这倒是新鲜剧目。最爱看还是他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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