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同犹太人所期望那样?为什要讲述故事,而非书写历史?”
妻子领着他穿过条又条富丽堂皇走廊。现在,欧塞比奥预感到,他们就快步入正厅。那里有宏大舞池、辉煌吊灯和高大窗户。
“想,那是因为耶稣想再次施惠于们。个故事就是场婚礼,们这些听众就是看着新娘步步走近圣坛新郎。在这场幻想结合里,故事诞生。和每桩婚姻样,这种结合让们置身其中;而且,就像没有两桩完全相同婚姻,们对故事理解和感受也因人而异。故事对们感召如同上帝对们感召,它直接触及人心,而且们欣然向往。故事有益于人心灵。耶稣行走在世间,他平静让们安心。只要他还透过故事触摸着们,只要他指印还留在们惊愕脑海里,们就与他同在。所以,他出现时并没有骑着匹奔驰马,而是端坐在个故事之上。
“想象下,欧塞比奥。想象你应邀参加场宴会,面前是张奢华餐桌,上面摆着美酒佳肴。你尽情吃喝,直到酒足饭饱。这时你会转向主人,询问刚吃下肚那些牲口事吗?你也许真会问,也许还能得到些牲口信息,但这怎能跟你刚享用大餐相提并论?们必须放弃这种对历史上耶稣其人还原主义追索。他无法被找到,因为那不是他选择留下印记地方,也不是他选择方式。耶稣讲述故事,也活在故事里。们信仰是对他故事信仰,在对故事信仰之外几乎别无他物。圣言即故事,故事即圣言。”
玛丽亚深吸口气。她脸上洋溢着微笑。“现在,故事仍与们同在。于是找到答案。那就是阿加莎·克里斯蒂。”
她弯腰从脚边袋子里掏出摞又摞书。都是欧塞比奥很熟悉:《褐衣男子》《蓝色列车之谜》《七面钟之谜》《寓所谜案》《悬崖上谋杀》《三幕悲剧》《古墓之谜》《尼罗河上惨案》《神秘奎因先生》《ABC谋杀案》《埃奇威尔爵士之死》《罗杰疑案》《斯泰尔斯庄园奇案》《死亡草》《死亡之犬》《斯塔福特疑案》《东方快车谋杀案》《沉默证人》《悬崖山庄奇案》。这多封面鲜亮精装本,全堆在他桌上,其中几本砰然落地。
“最初是在重读《东方快车谋杀案》时忽然萌发这个想法。注意到列车从东方开来。故事围绕着十三名乘客展开,其中个是恶棍,是犹大。注意到这些乘客来自各行各业,拥有各种国籍。注意到其中个调查人员,赫尔克里·波洛助手,康斯坦丁医生。耶稣故事不也是个东方故事,并且因为另位康斯坦丁(11)而被世人传颂吗?耶稣不也有十二位门徒,其中个不就是犹大吗?巴勒斯坦不也是列混杂着各国籍民众东方快车吗?赫尔克里·波洛外国人长相常遭人指指点点,每次却总要靠他解开谜题。救世异邦人——这不也是看待耶稣个角度吗?这些发现引导用新眼光来审视阿加莎·克里斯蒂侦探小说。
“注意到系列事件。每个不经意事件都暗藏玄机。阿加莎·克里斯蒂故事是对于有启示性线索叙述,因此语言直白简明,段落和章节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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