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也未尝不可。“是,是病理部主任欧塞比奥·洛佐拉大夫。”
“需要和你谈谈,大夫先生——如果你有空话。”
他探出身子看看走廊,寻找妻子身影。她不在。她刚才定和这个女人擦肩而过。他默默叹口气。又个想找他谈话女人。难道她也担心他救赎?今夜还有多少《圣经》里先知在等着他?他只想做些工作,赶赶进度。再说,从什时候开始病理学家也要接门诊,而且是在这样深夜?他已经快饿死。如果他要通宵工作,当初就该带点儿吃来。
他打算劝这个女人回去。不管她哪里不舒服,她应该去看家庭医生,她应该去挂急诊。他伸手准备关门时,蓦然想起:耶稣下葬时没有男人帮忙。只有女人来到他墓地,只有女人。
或许桌上某份尸检报告和她有关?亲戚,或者爱人。对他来说,与死者家属见面是极不寻常。他自认为在寻找悲伤起因方面是个行家,但是对于悲伤本身,以及如何面对它,那既非他医学专业,也非他天赋所在。所以他才选择病理学。病理学是门局限于纯科学医学,不必耗费精力和病人打交道。但是在练习如何追踪死亡之前,他首先学习是生命本身。现在有个活生生女人需要和他交谈。他提醒自己,这正是医学最初使命,即减轻痛苦。
欧塞比奥怔怔。本开端于耶路撒冷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上本书故事发生在尼罗河,再上本故事发生在美索不达米亚——路围绕着巴勒斯坦——现在竟然来到圣城耶路撒冷。听过玛丽亚番话之后,这个巧合令他惊讶。她定会用这个新发现来佐证她理论。
阵敲门声把他惊醒。那本书像鸟儿样从他手里飞起。“玛丽亚!”他喊道。她回来!他几步冲到门前。他必须告诉她。
“玛丽亚!”开门时他又大喊声。
个女人站在他面前。不过这不是他妻子,而是另个女人。这个女人更老。个身披黑衣寡妇。个陌生人。她睁大眼睛打量着他。她脚边放着个破旧手提箱。这个女人为什这晚还外出?他留意到,这个女人很美,尽管她美貌被皱纹掩盖,被时间模糊,被黑色农妇衣着所遮挡。光彩照人面颊,迷人身材,优雅体态。她年轻时定是个引人注目美人。
“你怎知道是?”女人吃惊地问。
虽然已疲惫不堪,他仍然强打精神,用尽量温和语气说:“请进,卡斯特罗太太。”
那位老妇提起手提箱,走进他办公室。“非常感谢,大夫先生。”
“这儿,坐这儿吧。”他指着妻子刚坐过椅子。办公室里还是团糟,他工作台上铺满报告——地板角落里那份报告又是怎回事?不过现在只能将就。他坐下来,隔着桌子面对他
“对不起,把你当成别人。”
“叫玛丽亚·多雷斯·帕索斯·卡斯特罗。”
原来她也叫玛丽亚。她是谁?她不是他玛丽亚,他妻子。她是另个玛丽亚。她想要什?她来这儿干什?
“有什能帮你,卡斯特罗太太?”他生硬地问。
玛丽亚·卡斯特罗还以个问题。“你是那个处理尸体大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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