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你别这干。”杰洛特用慎重语气打断他,“她可不是独自前来。水下还有许多别东西。这里水深足以藏下头海怪。”
听到最后那个词儿,船长颤抖起来,脸色发白。“海……海怪?”
“海怪。”猎魔人确认道,“建议你别乱用渔网。她只要声尖叫,这条船就会变成海上浮木,们也会像猫样淹死。至于你,艾格罗瓦尔,你必须做出决定:你想要个妻子,还是养在缸里鱼?”
“爱她。”艾格罗瓦尔坚定地回答,“要娶她。但她必须要有两条腿,而不是长着鳞片尾巴。切都准备好:用两磅漂亮珍珠换来瓶魔法灵药,确保她能长出双腿。她最初三天会有些痛苦,但仅此而已。呼唤她,猎魔人,把这些再跟她说遍。”
“解释两遍,她断然拒绝。但她说她认识位海女巫,能把你双腿变成漂亮尾巴,而且毫无痛苦。”
年轻美人鱼躺在浪头,打断他话:“别再翻译。别再费劲。”她唱道,“已经明白。他向坦白爱意时,永远带着愚蠢假笑。他说过什具体东西吗?”
“没怎说。”
“真可惜。”
美人鱼拍打海水,尾巴用力甩,整个身体浸没在海中。鱼鳍搅动得海水浮泛出泡沫。
“什?她说什?”公爵问。
年轻美人鱼腰部以上浮出水面,双手猛烈拍打海水。杰洛特觉得她乳房很美——可谓完美。只是色彩有些破坏美感:乳头是淡绿色,乳晕则更淡些。美人鱼技艺娴熟地驾驭着她掀起海浪,用迷人姿势伸个懒腰,甩着灰绿色头发,唱出悦耳音色。
“什?”公爵把身子探出船栏杆,“她说什?”
“她拒绝。”杰洛特说,“她说她不愿意。”
“你有没有告诉她,说爱她,没有她活不下去,想娶她,想和她终身厮守,而且不会再爱上别人——你告诉她这些吗?”
“她疯吗?她想让长出鱼尾巴?想都别想!告诉她,杰洛特!”
猎魔人把大半个身子靠在栏杆上。在他影子中,海水就像薰衣草那样翠绿。没等他发出呼唤,美人鱼便从喷涌水柱中浮现。她动作停顿片刻,用尾巴保持平衡,然后转过身,优雅地跃入波涛,将她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杰洛特咽口口水。
“嘿,你!”她唱道,“还要继续下去吗?皮肤都快被太阳晒裂!白发人,问他是否同意。”
“他不同意。”猎魔人附和她旋律,答道,“希恩娜兹,你必须明白,他不可能长出尾巴,在水下生活。你能呼吸空气,但他无法在水中呼吸!”
“就知道!”她尖声唱道,“就知道!借口,愚蠢而幼稚
“她说真可惜。”
“什可惜?她说‘可惜’是什意思?”
“在听来像是拒绝。”
“没人拒绝过!”公爵不顾明显事实,叫嚷起来。
“大人。”船长朝他们走来,“渔网准备好。们只需扔出渔网,就能抓到……”
“告诉她。”
“然后?”
“没有然后。”
“再跟她说遍。”
猎魔人把手指贴到嘴唇上,发出阵颤音。确认语言和旋律之后,他开始丝不苟地传达公爵爱之表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