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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不顺话,从奇武胡夫到马尔堡旅途得花上五天时间。因为温里希·冯·奈普路德大团长信必须在圣灵降临节之前送达,骑士海因里希·冯·斯凯维伯恩在蒙主垂听日第二天便出发,以确保旅途平安,没有延误风险。他速度缓慢却平稳。骑士作风让同行六名十字弓手——领
妮妙不耐烦地咳嗽下,康德薇拉慕斯转过身,离开窗边,再次低头看向那些印刷版画。其中幅尤其引人注目:头乱发女孩骑在腾跃马背上,身边是匹白色独角兽。
“对于这部分传说,”解梦者思忖道,“历史学家没有任何分歧。他们致认为这是个虚构故事,或者某种比喻。但艺术家和画家却很喜欢这个插曲。你瞧,每幅画上都是希瑞和独角兽。这幅是希瑞和独角兽在海边悬崖上。这幅是她和独角兽在令人沉醉风景里,天上还有两个月亮。”
妮妙沉默不语。
“简而言之,”康德薇拉慕斯把版画丢回桌上,“希瑞和独角兽无处不在。希瑞和独角兽在诸界迷宫。希瑞和独角兽在时间深渊……”
“希瑞和独角兽。”妮妙看向窗外湖面,看向渔夫王小船,插嘴道,“希瑞和独角兽像幽灵样凭空出现,悬停在片湖泊上方,而那湖泊像桥梁般连接着不同时间与地点,不断变化,却又始终如?”
风势逐渐增强,云团从西方涌来,逐渐遮蔽群星。首先消失是天龙座,然后是冬之少女座,接着是七山羊座。最后,群星中最为明亮夜眼星也不见踪影。
地平线上天穹被闪电短暂地照亮。沉闷雷声随之而来。风,bao愈加猛烈,将灰尘和枯叶甩向她们眼睛。
独角兽嘶鸣声,送出条心灵信号。希瑞立刻就明白。
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们唯希望是迅速逃跑。前往正确地点与正确时间。快点儿,星星眼。
是诸界主宰。她回想道。是上古血脉继承者。能力超越时间与空间。是希达哈尔之女劳拉·朵伦后裔。
“这怎可能?”
“幻影。”妮妙头也不回地说,“来自其他维度、其他次元、其他地方、其他时间访客。能改变人生幻影。改变你人生和命运……而你却无所知。对他们来说……那只是另个地方。错误地点,错误时间。而再,再而三,天知道有多少次……”
“妮妙,”康德薇拉慕斯挤出笑容,插嘴道,“你应该记得,才是解梦师。而你却突然开始说预言。看你说话样子,就像是……在梦里见过样。”
从咒骂声响亮程度判断,渔夫王还没解开缠住渔网,而连着网子绳索却断。妮妙沉默地看着那些绘画。希瑞和独角兽。
“确,”最后她说,“在梦里见过。在梦里见过很多次。清醒时也见过次。”
伊瓦拉夸克斯再次嘶鸣,催促她抓紧时间。凯尔比也嘶鸣起来。希瑞戴上手套。
“准备好。”
她耳边传来阵嗡鸣。然后是亮光。再然后则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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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王在船上用力拖拽并扭动绳索,试图拉起被什东西缠在湖底渔网,咒骂声打破午后宁静。被他松开船桨发出微弱嘎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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