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段情节,那声音又未免过于真实,完全没有戏剧表演逻辑。后来,赵明明叹息说:建议你还是找爸爸妈妈吧,哪怕千公里,他们也应该把你领出来。接着,电话断。赵明明把撸桌上报表,说:定宿舍纪律,女孩们夜里不准出门。阎丽摇头,拍他肩膀说:五百块月薪不可能把任何人关在屋子里,五百块啊,经理。
周劭和端木云走出办事处,下楼,糖葫芦女孩们正列队从对面走来。领队女孩与周劭相熟,两人打招呼,周劭把她们拉到边,讲吕莎莎事情。糖葫芦女孩们害怕起来,只有领队女孩显得桀骜,嗤笑道:赵明明是个阳痿。周劭和端木云对望眼,不知道该怎回答,在群丑陋、贫穷、无知女孩面前怎继续讨论阳痿问题。领队女孩拿过周劭手里香烟抽口,那模样肆无忌惮。她说:这可不是编故事,是总部押货人告诉,赵明明把康孚龙涂在鸡鸡上,阳痿!
难得在上海遇到朋友,端木云经常去小旅馆找玄雨,谈文学,或是谈他们共同文学朋友。需要补充点是,他已经不再和周劭讨论这些事情,后者谈到大学文学社就会无可救药地想起辛未来,再者,在端木云看来,周劭文学观浅薄而天真。然而文学需要讨论,需要在沉默中获得点声音,这让他想起《等待戈多》。
有天谈起李东白和小川,玄雨说,李东白直没正经工作,去广州,那是个有意思城市,他最近发表小说讲几个在南方城市瞎混气年轻人,写到摇滚乐队、嗑药、性,副活不过世纪末样子。端木云说,有趣,他还在写长篇吗。玄雨说,新锐作家当然要写,这个人很执着,有种闪闪发亮蛮横,你要学学他。问到单小川,玄雨说,现在发现小川挺可爱,听说要去做乡村教师,山区支教,可是和沉铃都认为,他应该去大城市开开眼界,他写得太土。端木云记得,她在重庆时候,对小川评价恰恰是反过来,人傻,小说写得好。这说明文学青年没什确定看法,连他们自己也不记得曾经说过话。当然,土是种贬称,可是怎把小说写得洋气,端木云也想不出来,他所能想到就是像自己喜欢外国作家样写,但这和土洋并没有必然关系。他问玄雨写什,她回答说,幻想小说,弗兰肯斯坦那种。
吃饭时,玄雨跑到便利店门口,给沉铃打电话,两人聊十几分钟,端木云站在边不语。玄雨把听筒交给他,沉铃在电话那边快乐地说:祝你们玩得愉快。挂电话之后,玄雨说,她来不。端木云问,为什。玄雨说,她男朋友是个小干部,不同意她来上海谋生。两人散步时,玄雨感觉到端木云困惑,便问:你莫非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端木云说,确实从来没谈起过,但感觉她应该有吧。玄雨说,实际上,那是她未婚夫啊。
次日中午,玄雨出现在药店里,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小雨,店里顾客不多,端木云穿着白大褂在柜台里面接待她。玄雨说,文艺青年穿这身衣服特别有感觉。端木云问,像医生?玄雨说,不,像怪异病人。这时,糖葫芦女孩们恰恰列队从马路上走过,打着黑伞,拎着礼品袋。端木云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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