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桌,大家下子放开,称兄道弟,酒喝得很快,部分人喝山城啤酒,另部分人喝剑南春。端木云坐这桌全是年轻人,身边玄雨言不发。有位中年作家异常活跃,端着酒杯到处找人喝酒,与李东白、单小川喝得投缘。端木云没有敬酒碰杯习惯,晚上回到房间后,认真看几期杂志,在浴缸里泡会儿才睡觉。
第三天早仍然是开会,有好几个人没起得来,大部分人脸都肿着,另有个因为吃拉肚子去医院。气氛仍然很友好,编辑拿出本红色封面贵宾签名本,说是昨天忘记带,今天大家落笔签名。几个人拿着马克笔在纸上签名,小川用是钢笔,李东白是花式签名,像明星那样,玄雨却不肯签,显得很孤傲,或是拧巴。到晚上,沉铃说,请你们吃饭吧,们五个人单吃顿火锅。李东白说,刚拿大笔稿费,请。到店里,端木云吃口就辣倒,大声咳嗽。李东白说,这小兄弟既不抽烟,也不喝酒,也不能吃辣,想知道你大学生活是怎度过。小川说,端木老师或许和样,偷偷地度过青春期,简称偷渡。几个人笑笑,端木也拿起酒杯,倒点啤酒敬大家,说自己并非不喝酒,只是在昨晚那个场合下不知道该怎喝。沉铃说,们主编讲过,写小说写诗人,在年轻时候遇到,要好好珍惜对方。小川问为什呀。沉铃说,据说是到老以后就会相互憎恶。众人大笑,说为们将来相互憎恶,干杯。
端木云想,李东白意气风发,老以后可能会是作家协会头头;小川呢,更像是个对文学有着长久追求人,他小说端木云看过篇,觉得没什天分,但恰恰是这样人对文学更执着些。玄雨直在抽烟,看不出她是个什类型作家,有时候瞄人眼,那眼神里总是有说不清意思,又像嘲讽,又像揣测。
席间谈起个作家新出版长篇小说,就是昨晚绕圈喝酒那位,作品在圈内反响很大,大量性描写,对两性关系和金钱直接凝视,以及小知识分子穷途末路表面生活。小川说,还挺喜欢某老师这部小说,锋利,深邃。李东白说,这个写法现在很受注意,非常肮脏但有力量,是现实主义,但谈不上深邃。沉铃转头问端木。端木说,原先觉得不错,现在改变看法。李东白问,怎讲。端木说,他像是被迫在讲述。李东白说,这是风格,也是叙事策略。端木云说,作家如果显得蠢,他叙事策略会崩溃。李东白点头说,这点没错,他有点蠢,昨天也看到。端木云说,如果他不那蠢话,小说也许看上去会好点。沉铃说,他昨天是真喝多,有点失态而已啦。玄雨喷口烟说,某某直在模仿南京另位作家,他问题是格调差点,小流氓思维。众人问,何谓小流氓思维。玄雨不回答,只反问道,难道你们感觉不出来吗。
这时有群人散,鱼贯而出,火锅店位置排得很紧,其中人喝多,经过端木他们身边时忽然吐,呕吐物洒到玄雨后背。李东白跳起来,抄凳子要打架,被沉铃劝住。气氛顿时紧张,旁边桌子上人纷纷退让开来,像是圈个供他们打斗场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