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爬虫,在封闭中寻找不存在猎物。没有个打工仔敢上去撩拨她,所有人仰头看着她围着张椅子跳舞模样,她脱下黑纱大氅,有时候,她腿踢过头顶,露出被泳衣包裹住饱满阴部。打工仔们用种近乎是敬畏猥亵表情看着她,随着台下唿哨声起,整体气氛变得滑稽,带有自嘲意味——花十块钱来看这个。端木云问郑炜:就这两下,值十块钱吗?郑炜说:值,很便宜。端木云说:感觉这不是色情舞,而是某种动物表演。郑炜说:她让想起什你知道吗,她让想起叉车,是,横冲直撞无所不能叉车。端木云大笑,说明白,你叉车要是个女人,你准会操它。
音乐停,端木云松口气。姑娘开始兜着圈子讲黄色笑话,逗得打工仔们连连*笑。然后,那姑娘走到个穿水手服小伙子面前,他正抱着胳膊欣赏,她要求扮演美人鱼,让小伙子抱她上甲板,为所欲为。小伙子做出夸张恐惧表情,拒绝。姑娘提出个问题:你怎操美人鱼,请问,她没有小穴啊。小伙子答不上来,做出夸张痴呆表情,作为个观众他配合得相当默契,像个托。姑娘说:这位先生显然还不知道世界上有更爽做法,其实,拥有个女孩子上半身就足够。接着,她开始假装舔舐手上麦克风,并对着它吹气,喇叭里传来她气若游丝般呻吟,当然,那也是表演。她把麦克风举在眼前看看说,硬。接着,她大声宣布,谁枪比手里这根更大,谁今晚就可以免费操。小伙子大声说,操你上半身吗。姑娘说,亲爱,也许是你被操哟。她走到舞池另边,继续她风言浪语。
端木云看着她在舞池中奔走翻滚,起初他认为这只是场低级色情表演,为满足文盲打工仔生理需求,让十元票价看起来物有所值,但是当她从肢体表演转换为语言表演时,那种诱惑感消失,变成狂野,变成藐视,色情不再是裤裆里事,色情悬在咱们头顶。端木云想:如果写她,该怎写,怎驾驭这种假狂野,它看起来比真更真。这时,姑娘忽然走到他面前,像荒野上龙卷风,没等他反应过来就骑在他腿上。端木云吃惊,郑炜在边*笑说:不要动,这不是即兴表演,是每场高潮。姑娘说:这位先生腿,不太好,上夹板,现在想他第三条腿也被夹住。满场狂笑声中,端木云感到自己迅速勃起,隔着沙滩裤,碰触到龙卷风中心地带。姑娘热吻他下,双腿用力夹住他腰。端木云从未被人这猛烈地挟持过,那瞬间他想,假如爱上她,即使她是假,也有足够理由。
较难置信是,端木云被这场色情表演迷住,并不是出于任何生理原因,要他自己说话,是那种奇怪修辞术。他坐在那里估算,假如是写小说,能不能达到这样境界,他认为,很难,没有个作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双腿夹住读者(当然,这是种比喻性质说法),更困难是作家到底怎样才能用双腿夹住读者呢?听起来十分好笑。
端木云穷极无聊,下个周末之夜,他再次拄着拐,到地下室去看演出。这次姑娘仍然跳舞,所讲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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