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英妈”引领他们进入餐厅。餐厅二十来米
她缓缓转过身,命令三个青年说:“告诉他们。”
站在台阶上吕川和德宝不太方便转身,都没转身也没吭声。
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秉昆身上,他只得收回踏在台阶上那只脚,转过身故意含糊不清地说:“酱油二厂。”
“水英妈”说:“他们没有那双耳朵,大声点儿,说清楚。”
秉昆只得又大声说遍。
另个男人也踏下台阶,嘿嘿笑道:“您可真会开玩笑。”
她点儿不给对方面子,尖刻地说:“别自作多情,跟你开什玩笑!闪开,这是家,得先进而不是你先走。”
即使脸皮再厚人,听那话也会无地自容。对方也就不再套近乎,退开步,背过身去,叼烟在唇,“吧嗒”按着打火机。
她听到响声,厉声呵斥:“家院内禁烟!”
先下台阶中年男人不干,也厉喝:“说话客气点儿!这是你家吗?这只不过是允许你们暂时住地方!再死不悔改,这地方也不许你们住!”
个青年就都装出不好意思样子。
司机问她什时候来接人?
她说两小时后。
趁吉普倒车发动之际,德宝忍不住说:“惨,不定是多麻烦活。”
“水英妈”大声说:“哎,你们三个孩子,怎就不能往好处想想呢?”
“还有名字。”
秉昆大声说出他们三个名字。
“水英妈”居高临下,也大声对两个男人说:“听清楚吧?那就滚。”说完,她开家门,对三个青年摆头。
三个青年以往来过莫斯科兵营这带。那些美观俄式房屋是他们对幸福生活向往之最,但没进入过。“水英妈”家暂住地方显然经常修缮,既没沉陷,也没歪斜,台阶完整,连小院子栅栏板都块不缺。尽管是在晚上,他们还是能够感觉到它超凡脱俗。
三个青年进门,就领略到什叫高贵生活。他们此前从没进过户需要在门口换拖鞋人家,虽然换上是很旧革面拖鞋,但那也让他们觉得摇身变成贵族青年似。
她冷笑道:“还想怎样?让们露宿街头?德性,你们有那个狗胆吗?”
三个青年谁都猜测得到,两个男人来头分明,他们看着听着,个个惊得屏息敛气。
“水英妈”摆头道:“跟着。”
三个青年随其身后,在两个男人注视下鱼贯而入。他们听到个男人对另个男人低声说:“查查那三个是哪儿。”
“水英妈”站在家门前,吕川与德宝各在级台阶上,秉昆脚地上脚台阶上——三个青年都听到话,“水英妈”当然也听到。
吉普车开走,三个青年跟在“水英妈”身后进院,房门开,走出两个中年男人来。
其中个中年男人急忙踏下台阶,阻止道:“你们几位先别进,请领导先出去。”
这时响起汽车喇叭声,接着有车灯光束照射向门斗来,辆“上海”牌小轿车不知从哪儿开过来。
借着车灯光,已踏下台阶走到小院门前男人认出“水英妈”,语调亲切地说:“是您回来呀!”
“水英妈”冷淡地说:“天已黑到这般田地,如果不是回来,那不就成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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