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有几分醉。
不待德宝说什制止话,吉普车声怪响猛地刹住。
当兵回过头冷冷地来句:“喊什喊?再喊下去!”
他俩这才意识到,车上不止他们三人,还有个当兵。
三个青年立刻噤若寒蝉。
秉昆照单全收,说若有下次还忘不他俩,哥们儿得像哥们儿样子啊!
不知谁起头,三人都愤愤不平起来。
德宝依然对“水英妈”餐厅居然比他家还大耿耿于怀。
他句话打嗝地说:“你们听到没?她丈夫还抱怨空间太小,轮椅移动不开。估计有百多平方米吧?那他们以前得住多大房子啊?难以想象,太他妈难以想象!”
吕川看似公允地说:“通过这次做客吧,对‘水英妈’印象彻底改变。从今往后,要开始叫她曲书记,即使背后也不叫她‘水英妈’。认为,她基本上是个好人。她教导咱们话,细想想都是为咱们好。但春节都过完,他们家还有那多好吃,对这点意见大!”
子酒口感太不样,没法说清楚。
三个青年自顾自地吃,既顾不上和两位长辈主人进行起码礼貌语言交流,也忘记应对主人幽默做出反应。若说他们有所反应,那也无非是边夹着嚼着咽着,边嗯嗯啊啊,或应付地嘿嘿笑笑。
主人夫妇见他们那样,后来也就干脆借故离开,为是让他们吃喝得更随意。
他们告辞时,餐桌上除盘子碗筷就无所有。
“水英妈”还说多谢他们,她说这些东西如果不解决掉,就成自家三口人负担。
车轮又动之后,兵司机缓和语气,以摆事实讲道理口吻说:“人家什资格?你们什资格?你们凭什跟人家讲平等?别说你们,在们部队也样。当兵能跟首长讲待遇平等吗?级种待遇,军长师长就是比旅、团长待遇高,司令员就是比军长师长待遇高,天经地义。江山是人家打下,整个国家都是他们那些有功之人!你们有那等出生入死经历吗?你们在背后
秉昆替她辩护道:“以后背地里也不叫她‘水英妈’,也要叫她曲书记。她丈夫也挺好,肯定是高干,却没点儿架子。她不是说嘛,那些东西都是他们以前战友送给他们。咱们不能吃人家还心理不平衡。”
吕川固执己见地说:“他们老下级或老上级又从哪里来那多好吃?她丈夫不是希望咱们成为善于独立思考青年吗?这会儿独立思考结果是,他们干部享受待遇太特殊吧?除回民,这年头有几个普通人能买到牛羊肉罐头?好人是好人,特权是特权,两码事!”
德宝突然大喊声:“铲除特权!”
吕川接嗓子:“平等万岁!”
再好喝红酒也是酒,是酒就能醉人。
老马与他们握手时说,定要把中断课本知识捡起来,如果能借到高中课本就开始自学,否则哪天机会出现后悔晚矣!
他们打着饱隔嗯嗯答应着,其实左耳朵听进来右耳朵冒出去。
送他们回家是同辆吉普,但开车兵换个。
他们谈起此番做客体会,心情都挺复杂。
吕川和德宝当然说几句感激秉昆话,因为沾他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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