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脸微笑道:“挺好。”
他看出,她脸红并不是由于害臊,而是由于说谎。她说“挺好”,差不多也就是“不怎好”或“没想那好”意思。
实际上他也没感到有多好,反正不像他所想那好。
他流泪,大声回答:“是!”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也有泪,向他伸出手臂说:“搂搂。”
他像被火炕电着似,立刻弹跳而起。还没来得及抱住她,反而被她下子抱住。她唇狂热地亲在他脸上,同时不停地喃喃着:“贵人,好人,恩人,要把身子给你,也要你,身子它想要你……”
后来,他俩谁都不记得是谁插上门。也不记得究竟是他将她抱到炕上,还是她将把拽倒在炕上。俗常道德旌旗悄没声息地退场,在与个甜睡中婴儿保持距离火炕另边,男人和女人在温热炕上完全受性欲支配,进行着亘古以来原始仪式。
当他们都仰躺着平定喘息以后,她忽然失声笑。
“猜也是,不止次想过女人吧?”
“不知道。”
“又说不知道,自己想没想过还能不知道?”
“那就,”他猛地抬起头,似乎生气地说,“知道。”
她妩媚地笑。只要她笑,无论是不露齿微笑还是绽唇笑,模样必是妩媚,这小寡妇确实是让男人们没法不着迷。
们家三口贵人,主要是贵人,应该对你特别好才行。”
“不是,他俩才是。”
“他俩每个月给们钱,替们修屋子,那是有原因。也开始感激他俩,不管什原因,如果他俩不那做,其实也就不做。他俩也是不坏人,起码这看他俩。你是好人啊,你又为什对这好呢?”
“不知道。”
“你知道。”
他奇怪地向她侧过脸去。
她说:“都忘拉上窗帘。”
他欠身想要去将窗帘拉上。
她说:“不用啦。”伏在他身上,俯视着他问:“你好吗?”
他反问:“你呢?”
她勉励地说:“咱俩都往实说就对,要不互相别扭到什时候为止呢?你想女人是什样?”
他几乎发狠地说:“你这样!也不是你这样另外女人!根本就是你!年多来老想个女人那就是你!现在你明白吧?才不是你什贵人!也不像你以为是个好人!对你好是因为你让心里老想着你,用什办法也忘不掉你!”
她又轻轻叹口气,低下头。
她语调轻柔地说:“你又哪里知道,其实也经常想你啊!老话说,人想人,想死人。男人想女人是这样,女人想男人也是这样。起先对你没这样,后来就开始这样。那种想滋味儿太折磨人是不是?这没什值得害臊,互相都承认,比闷在心里边好受多,是不是?”
他心里委屈得塌糊涂,也因为那委屈终于对她决堤而泻,才得到种从未体会过喜乐。
他又抬头看着她,赌气似说:“不知道。”
她也侧脸看着他,眼中柔情似水,她说:“你明明知道,别不好意思承认。”
他经不住她以这种诱惑力无穷目光看他,低下头。
“你处对象吗?”
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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