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又问白笑川:“给她开多少钱呢?”
白笑川说:“你看着办。如果咱们挣得少,那也只能往少给,跟人家摆明情况,请人家谅解;如果咱们挣得多,那就应该往多给,别亏待人家。咱俩做主部门,收入分配上既要讲多劳多得,又要讲共同富裕。”
白笑川这师父对秉昆真是好到家。天,他又说:“得有个助理。这人爱忘事,带队演出,记着这事忘那事可不行。认识人,哪位家里生活现在都比般老百姓强多,他们儿女也都有较好工作,他们三亲六故不必来照顾。助理由你来招,也要本着帮助底层人减轻生活压力原则,给多少钱还由你来定。”
于是,秉昆将赶超他妹妹也招去。那姑娘护士学校毕业后直找不到稳定工作,在家里都快闷出病。
九八六年,高考仍然被形容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城市并未实际增加就业面,人口却比七十年代增加几成,考不上大学
告批,那就是对最大信任。不是什让你为难事,是你好好社里好大家都好事……”
他把几页纸放在桌上,特低姿态地弓身而退。
韩文琪很快就批准那份《关于促进曲艺事业深入人民群众之中项目报告》。按照那份报告,杂志社成立演出活动承办部,白笑川任主任,周秉昆任副主任,有自主招人权,但不占杂志社事业编制指标,并允许刻公章、挂牌、租办公室、设专线电话。总而言之,白、周二人仍属编辑部人,每月由编辑部开工资,但那个部门必须每半年向社里交笔创收费。交够,享有经济自主支配权。
这是个较复杂申办过程,要跑不少部门,盖许多公章。几乎没用白笑川操心,韩文琪亲自出马,很快就办成。
他为什如此热心呢?者,白笑川和周秉昆两个邵敬文留下“死党”,从此便可少在他眼前出现,眼不见心不烦,他能实现社长主编肩挑夙愿。二者,白笑川和周秉昆以自己能耐为杂志社创收,对包括他在内杂志社每个人钱包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三者,国家鼓励事业单位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做得好、带头会被领导视为有改革新思路干部。倘再能给上级主管部门带来福利,则大有提拔可能。
白笑川和周秉昆两人趁热打铁,加紧张罗,很快便让切按部就班地有眉目。在讲人情中国,他俩也不得不奉行任人唯亲那套。国庆他姐所在肉联厂优化组合,减员增效,他姐因身体不好,常请病假,成内退员工,每月仅发给最低生活保障。秉昆得知后,主动找上门去,把国庆他姐招到演出活动承办部。
事先,白笑川问:“跟你什亲戚关系啊?”
秉昆如实相告,并非亲戚关系,虽是朋友姐,但两人友谊不同般。末,他说:“求你!”
白笑川说:“咱俩能定事,何谈求不求呢?就让人家来吧,也等于替国家减轻负担嘛。招面临生活压力人,支持。”
国庆他姐去上班,无非每天把屋子收拾干净,预备好开水,接待下来人,做电话记录之类事。由肉联厂碱水池里洗肠子女工,倒成坐办公室文员,国庆他姐知足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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