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还是不告诉你
好。”
他非逼着师父实说不可。
师父无奈，小声说：“地火在运行，只怕中国将要遭遇
劫。”
白笑川话让周秉昆心慌意乱
整天。第二天忙，他把师父那句令人不安话忘，又恢复“和顺楼”副经理常态。
春燕她二姐也成“和顺楼”服务员。她上班制锁小厂刚刚宣布要黄，秉昆听说后，毫不犹豫把个名额给在她名下。她与国庆他姐都是返城知青，同样有任劳任怨本色，关系自然也处得好。有她俩带着服务员，秉昆省不少心。副经理与她俩有间接亲密关系，她俩工作做得无可挑剔。秉昆自己手中还剩下个名额，加上师父让给他三个名额总共四个名额，他全部照顾给光字片人家。光字片人家儿女们，不管是后来返城还是当年留城，多数是些小厂工人。那些小厂底子都很薄，倒闭连点儿抚恤金也发不出来，工人们命运着实可怜。想自己让几个失业工人又有工作，秉昆心里备觉欣慰。
醒，该拿自己国家这支军队怎
办呢？”
秉昆说：“别国怎样，咱们怎样呗！”
白笑川说：“被老办法操练惯士兵，已经定型，改也难。战术思想与武器装备相结合，掌握新武器装备首先需要熟悉新型武器知识，大多数老代士兵达不到。咱们工人阶级如同那样士兵，有功没有功？有！光荣不光荣？光荣！伟大不伟大？伟大！可敬不可敬？可敬！但是生产出来东西，拿在世界上比远远落后，生产成本太高，利润太低。长此以往，
们只会更落后……”
秉昆问：“那，究竟该怎办呢？”
白笑川说：“生产该停停，工厂该关关，从工人中择优保留，改造成工人新军。挥泪斩马谡，不斩没法子。所以，批批工人只有失业、内退，自谋生路。”
“和顺楼”头个月纯利润相当不错，这让韩社长非常高兴，却也叹息面积还是小，包间还是少。韩社长与以前判若两人，知道体恤员工，批笔钱给员工们发奖金。虽然不多，员工们欢欣鼓舞。春燕和国庆都亲自到秉昆家表达谢意，光字片几家街坊人见秉昆也视为恩人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什年头啊，般老百姓人家子女居然有份还发奖金工作，多大幸运啊！
韩社长及时发现问题——那就是收不少白条。
他说：“这可不行，国企欠账，赖起来咱们干没辙，逼急钱要不到手还会惹肚子气，可太解他们！”
白笑川深有同感地说：“是啊！”
于是，韩社
秉昆有点儿明白，心情却更加恓惶。他经常想起常进步说过句话：“有种不祥感觉。”
在“和顺楼”，他渐渐变成个话语很少观察者、倾听者。令人忧虑现象看得多，对现实失望、不满牢骚听得多，便有种不祥感觉。
天，他把自己感觉对师父说，问自己感觉是不是成问题？
白笑川吸着烟斗沉吟地回答：“来咱们这里可都不是普通工人和老百姓。连来咱们这里人都个个牢骚满腹，你有那种不祥感觉实属正常，没有不成白痴吗？”
他问：“师父你有什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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