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便是这张榆木凳在作怪?”
老道有些疑惑问道。
“正是如此!仙长果然法眼如炬,这坏就坏在它是张榆木凳子上!”
“哦?榆木凳子很特别吗?唔……榆木打制成凳子坚固耐用,不易被虫蛀,正是经久不坏……呃?这普通平常条榆木凳却如何和妖怪扯上边儿?员外你不会又是跟来炫耀家中器皿吧?”
祝员外听得老道怀疑,也不再分辩,只管念起刚才那咒儿来:
说到得意处,那祝员外牙齿似乎也不上下打架,说话又利索,看上去还颇为自得。
“哦!原来是这样啊,真很有趣哦!”
醒言听祝员外这话,觉着确实很有意思。
“不错!果然匠心独到,不愧为饶州城大富之户……呃!”
说到这儿清河忽然醒悟过来,恼道:
如生,惟妙惟肖。
正在二人紧张观察之时,突然间,不防画中那只鹦鹉忽翎羽皆张,怪声叫道:
“妖~怪!妖~怪!”
这猛然声叫,直把老道和少年惊得冷汗直流!
只是,待片刻之后惊魂甫定,老道却是嘿然笑,顺手撩起放在旁桃木剑,回头跟祝员外说道:
“脑袋蠢笨得就像块榆木疙瘩!”
老道听他又念起这句没头没脑牙疼咒,心中好笑,正待出言讥讽几句——却不料,正在祝员外话音刚落之时,异变陡生!
这时候清河忽听身旁少年“哎呀”声,抬手让他往东照壁那儿看!老道循声望去,却见方才那条有若平常长大春凳,现在正发生着诡异变化:
原本白皙凳身,忽有股猩红蒸腾弥漫,彷佛是这榆木凳子被祝员外那指桑骂榆话说得羞辱难当,正涨红脸面。而那四只凳脚,现在竟活动起来,
“祝员外你这是什意思?难道今日请们来,便是为夸耀宅中布置?你这几次三番戏弄于,倒底是何居心?”
清河老道错把活鸟儿当成真妖怪,自觉在人前出丑,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见他恼怒,祝员外赶紧赔罪道:
“仙长莫恼!都怪小可方才没说清楚;其实不是那壁画儿有问题,而是画前刚出现那条春凳作怪!仙长可要慈悲为怀,救全家!”
听得此言,老道和醒言再次朝东墙根望去,这次才注意到,在那树海棠画儿前,不知何时多条四脚春凳,正歪歪斜斜搁在那里。那春凳大约有两臂来长,凳面宽大,凳子棱角处颇为光滑,显见已是年代久远;只是令人称奇是,那凳身颜色还算白皙,看来主人勤于擦拭,保养得不错。
听祝员外那意思,似乎这条春凳刚才并不在这儿,只是他叫唤那声,这凳儿才在那东画壁之前出现。
“不就是只成精鸟妖嘛!至于怕成这样!且待老道前去捉来,正好烤来下酒吃!”
却是这清河老头儿,见那画中妖鸟身体娇小,似还不够自己桃木剑击下去,顿时便胆气复豪,跃跃欲试。
“……不是啊仙长。”
见清河跃跃欲前,祝员外却道:
“妖怪并不是那只鹦鹉啊!那鹦鹉其实不是画,是只真鸟儿。只是央人在那海棠枝上凿个小小壁孔,然后从墙后面插入支鹦鹉架,让这八哥儿在上面扑腾跳跃,远远瞧去就好像这画儿活样!嘿~这可是小可花重金才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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