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挂面。当然,这醉香楼招牌菜之高汤银丝面,和普通汤面并不同;碗细如柳丝玉白面线上,又覆有喷香扑鼻汤头,其中有鸡皮、鸡翅、杂碎、鲿鱼、河鲀、火腿、蟹黄,数样大鲜之物混杂处,浓浓熬成香稠汤头,浇在银丝细面上,那鲜美香醇滋味,已不是言语可以描绘得。
当醒言点过这样面食,又借故离席,追上那个店小二,嘱他在二女面中加上鲨翅、江瑶柱——菜单上他看得分明,有这两样难得海鲜之物提点,那汤面滋味完全不同;而只有加这两样海鲜高汤面,才被真正称作醉香楼招牌菜。当然这样来,每份面就要贵上半两纹银;醒言已经想过,这些可能都只是店家噱头,让琼肜雪宜尝尝鲜便是,自己那份就算。
等点完菜,回到座中,就看到那头回上这样奢华酒楼小丫头,正兴奋得小脸通红,不停东张西瞧,好像要把酒楼中所有漂亮摆设都看到。而容颜清雅雪宜,却有些局促不安,偶尔看看醒言眼神,颇有些怯怯,彷佛觉得让堂主这样破费,心中很是不安。
觉察出这点,醒言便开口说说自己听来扬州典故,然后指点着窗外夕阳下波光点点湖水,让雪宜留心看那些风景宜人之处——过不多时,梅花仙灵便被少年言语吸引,目光随着他指点,专心观看起窗外湖景来。
等汤面上来开始吃时,天色便渐渐暗,这酒楼上人也多起来。不多会儿,楼中便点起红烛灯火,将堂中到处都映照得片明亮。灯红酒绿之时,那楼外湖光树影便变得依稀模糊起来,夕阳余影也渐渐没入远处烟波,再也看不清楚。这时醒言又要小壶百花酿就淡酒,和两个女孩儿斟饮起来。
他们这样浅斟低酌,和那些新来食客气派比,顿时显得相形见绌。那些来楼中饮宴之人,大抵是南北盐商富豪,又或是当地名士,几乎人人都从附近青楼中携带妓,来席中佐酒解闷。那拼酒划拳之时,间杂着莺声燕语,与醒言这边冷清景象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这其中也有大胆豪客,见窗边那少年孤身个男子,旁边二女俱称绝色,于是到那酒酣耳热之时,也不免动起歪念,想想是不是要借酒撒疯,上前调戏。只是,但凡他们这些能在扬州城长久厮混之人,即便表面粗豪,也绝对都是识相之辈;发酒疯之前,留意下倚在少年身边那把古剑,再看看他在满楼喧闹中从容饮食气度,不用细想,定不是好惹主。因此,醒言附近那些个左拥右抱豪客文人,虽然满嘴粗言谑语,但也都只敢招呼在自带妓女身上,丝毫不敢牵扯上那边那两个绝色小娘。
这样相安无事,醒言倒有些无聊起来。吃得阵,见旁边厅角那几个卖唱歌伎,冷冷清清,始终没得开张,醒言便想起自己当年在花月楼当乐工经历。现在正好有些冷清,他便有心照顾那几个歌女生意。招呼过小二问清价格,觉得并不算贵,醒言便点厅角那几个歌女班儿,请她们过来给自己唱曲儿佐酒。
听得有人点唱,那几个歌伎自然喜出望外,抱着琵琶拖着歌板,袅袅娜娜移步到这边,在离醒言这桌不远处几张红漆腰鼓凳上坐下,然后便拨动琴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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