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另外李国兴这个浪荡子,结识女人未免太多——但愿他没有将“摸把”巫术介绍给她们。
18
次年夏天,名女失主带着居委会干部、新村里闲人,浩浩荡荡数十人,来到冯府。那是酷热难当下午,冯江游泳归来,正在卫生间冲澡,李白与冯爷爷在楼道里赤膊下象棋,冯虎赤膊睡午觉,冯海仅穿条三角裤在阳台上用温热自来水擦拭着肌肉,仿佛擦拭尊名贵雕塑。冯溪坐在电扇前嚷嚷,为什女人不能赤膊,不公平!这丫头蛮横而聒噪,总是爱学中年妇女讲话,觉得有气势。等到群真正中年妇女出现后,她迅速逃进卧室。女人们跨过棋盘,涌入厨房,冯家三个男人从三个不同方向汇聚到她们眼前,全都穿着小短裤,加之下棋两位,共五个赤裸上身男人挤作团。那冷静而残忍女干部也不由得失色,嘀咕道:“你们能不能穿上点?”冯虎拎过条长裤,边套,边找皮带,边问怎回事。女干部介绍情况:你儿子,对,小那个,以粘知为名,在新村各家阳台上偷数量不明内衣,根据推理,这个夏天举着竹竿到处跑男孩都在十岁以下,且成群结队,只有你儿子,小那个,喜欢单独行动,他十六七岁,没理由这个年纪小青年还热爱知。女干部言简意赅,冯江试图狡辩,冯溪在里屋快乐地喊道:“对,他只知都没粘到过!”
女干部刻薄地问:“冯虎同志,很想知道,这些内衣到底是穿在你家女人身上呢,还是用来玩?”
久经考验保卫科战士冯虎首先撇清,他不知情,更未匿赃,甚至幽默地暗示本府女人都是平胸,没必要戴这个,除非是久练胸肌冯海。大家笑几声,所有到场女性都瞥冯海眼,他仍然傻吧唧解释,知人人都可以粘,没有年龄限制。有段时间大伙似乎被这个话题(或是冯海裸体)迷住,个劲地讨论粘知技术问题。冯爷爷直举着手里炮,大声说,他在吃中药,需要晒干知入药。有人嘲笑说你可能是需要没晒干内裤放起煎。场面混乱不堪。
“有证人吗?”冯虎切中肯綮,并问失主,“你看见吗?”
女失主被他问得很不好意思,说:“上午看见你儿子在楼下,扛着竹竿走来走去,吃过午饭,阳台上东西就不见。”
“捉贼捉赃。”冯虎松口气,拍拍女干部肩膀。她极为嫌恶地撩开他手。这是个坚毅、头脑清醒女性,她很快讲出个事实:那些落在你冯虎手里人,并不是每个都拿着赃物,他们搞不好只是跑错地方,最后也都招。偷个螺丝或台车床,还不是你冯虎皮带说算?冯虎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没道理地方是他必须打儿子,然而他也经常打儿子,并无不妥。李白注意到冯爷爷将电扇关掉,炮直没放下。屋子里热得像蒸笼,女人们衣服全都贴在身上,有人打开厨房龙头,往脖子上泼水。
“以后有这样事,你私下跟说就行,不必带这多人来。”冯虎对女失主说。
“你家这副样子,怎敢个人来?”女失主壮着胆子说,“东西还挺贵,有点不舍得。如果是个便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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