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来。”
李白又高兴起来:“明天教你种从后面绕过来吻,站在你身后,抱着你腰,你扭过头来。这是电影里才有吻。另种是咱俩肩并肩,侧过头来吻你,法国人很擅长,他们在街上走路都这吻,边吻边还能走。”他想到第三种,骑着自行车,扭过头去,与坐在书包架上姑娘接吻。有次他甚至被交警拦住罚两元钱。算,下雨天干这个会摔死。
周安娜捡起雨伞往门口走去,李白仍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她扭头瞥他眼。
“很多高中生谈恋爱在们这个阶段已经分手,咱俩却还刚开始。”李白像
她带来消息是自己被上海F学院录取,信息管理专业,与笛子没有任何关系。“通知书还没来,也许是职大吧。”李白洗洗手,问她还冲脚吗,她说,不冲。李白关水龙头,注意到她脚背被夏天太阳晒得微黑,鞋襻遮盖部位是几道白杠。这让他联想起某些日本杂志上海滩少女,比基尼什,当然也联想起农机厂装卸工。在开始第二个吻之前,各种联想使他发呆。
“你还没说喜欢。”
“难道以前没说过吗?”李白又吻她下,就像个追着火车跑人在月台尽头向车尾急速跃。“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你肯定不是第次接吻。”
“是第次。”
人,个摆脱低级趣味人。李白跳下床,雨已经停,开门看到周安娜。这是她首次造访太子巷3号。
“陪去看狮子。”周安娜说。
“狮子已经被打死。”
“还有其他狮子。”
“下雨天动物园比平时更臭,动物动不动,不如进来玩玩吧。”李白拉开门请她进入。她穿着蓝色连衣裙,白色凉鞋,手拎把破烂折叠伞。接着她嘲笑道,你家这气味也跟动物园近似。李白迅速处理掉堆垃圾,两盆馊菜,大半个烂西瓜,挂在屋檐下条咸鱼,幸运是夏天他从来不穿袜子。回到院子里,看到周安娜开着水龙头给自己冲脚,嘀咕说凉鞋上根襻快要断。李白扔双女式拖鞋给她。
“肯定不是。”
“你要是让吻得久些,就会知道,是第次。”
他再次吻她,久些,长达三十秒钟。这三十秒钟他想起另个吻,发生在很久以前,稀里哗啦时间已经冲淡它,他能记住是自己嘴里血腥味,这令人遗憾。“好吧,信。”周安娜睁开眼睛。李白心想好险,就这晃神工夫连自己都差点不信。他抱住周安娜,抱得很用力,以至于她伞掉落在地上,并且自动打开,绕着他们滚半圈。他试试错过舰艏,从另个角度吻她。好吧,让们忘记那些短促、愣神、不成形事物,专注于个闭上眼睛吻,还有想知道个把衬衫下摆束在裙子里姑娘你该拿她怎办。
“讨厌。”周安娜打开他手。“要回家。”
“再见。”李白沮丧地挠自己肚子。
“你们家有女吗?”
“堂叔有时会带女人来。这拖鞋也许是她们。”
“那不穿。”
“他女人都还挺干净。”
“这叫什话!”周安娜发笑,“你讲混账话时候就像只猪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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